錦帝眼皮一抬向前走了兩步:「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孟之無奈抬起了頭。
「是你?」錦帝也沒想到沈國公口中的「宋桐」就是當初那個屢次頂撞自己的舞女幽桐。
錦帝看著此時面前的孟之回想起除夕當晚的情景,當時的孟之堅韌不服輸,嘴巴厲害的懟得人啞口無言,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大膽不要命的奴才。
而此時的孟之較之前少了股衝動,眉眼間多了些憂愁穩重,許是妝容的緣故,錦帝在一個十幾歲少女的身上看出了幾分別樣的韻味。
錦帝有些疑惑:「你就是沈松林的乾女兒?朕記得你還當過沈嬪的舞教。」
除夕夜當晚孟之與沈江月的關係並沒有顯得很親切,她們兩人反倒還有些想拉對方下水的敵對感。
孟之回答道:「是。」
孟之抬眼看著錦帝,錦帝雖然是晏簫的兄長,可光看年紀都能當晏簫的爹了,這種老男人僅有個權勢富貴身邊就從沒缺過漂亮貌美的年輕小姑娘,憑什麼?
別人樂意這樣孟之也管不著,可是若真要自己也去伺候他,孟之還真是一萬個不樂意。
孟之有些不爽,她繼續說:「貴人們添個乾女兒也就是說句話的事兒。」
錦帝聽得出孟之語氣中的幾分怨氣,有些稀奇:「那也是你有福氣,旁人想求還求不來呢。」
錦帝在床邊坐下:「若是國公女兒你不稀得當,那當宮裡的小主你可樂意?」
孟之身體一直面向錦帝:「奴才現在還有得選嗎?」
「確實由不得你。」錦帝開懷地笑了,「朕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女人,有趣得很。」
孟之知道錦帝對自己起了心思,往後退了幾步,直到撞在身後的窗戶上。
「那皇上應當多出宮遊歷遊歷,宮外比奴才特別的人不知比奴才多了多少倍。」
「你不用裝作聽不懂,朕也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錦帝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孟之站著沒動,眼睛看著地面。
「朕不想再說第二次。」
孟之撇了撇嘴,這晏家人怎麼都這般死脾氣,錦帝也會像晏簫一樣直接發狂嗎?
或許是為了測試晏家人特有的暴躁基因,又或是為了能拖延幾刻是幾刻的垂死掙扎,孟之一直沒有回應更沒有任何動作。
錦帝看孟之如此不知好歹,怒意漸起,他容不得她這般忤逆自己,站起身拉住孟之的胳膊就將她往床上拽。
孟之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可錦帝的力道很大,她越是掙扎手腕就越疼。
看著錦帝的背影,孟之不由自主地想起很久之前晏簫也曾這樣對自己,晏家的人好像從來都不懂得尊重人,更可氣的是這個天下姓「晏」。
錦帝將孟之推到床上,作勢就要去扒孟之的衣服。青天白日堂堂皇帝竟然要行此荒唐事,這樣的皇帝還有什麼值得人們敬佩?孟之攥緊手中的木簪子,等待時機,若是能一擊致命那也算是功德一件,就算是死了也無憾了。
正當要緊關頭,孟之攥著木簪子正要出擊便聽見門外有人揚聲求見。
孟之一下便聽出是李嬤嬤的聲音:「皇上,奴才有要事求見。」
孟之看了看門的方向,又看了看一連不耐煩的錦帝。
「滾!」
門外的人並沒有放棄,而是繼續重複剛才的話,一聲接一聲,就算有人上前捂嘴阻止她也要說。
孟之知道李嬤嬤定是來救自己的,她心裡五味雜陳,畢竟此時她面對的是至高無上的皇帝,李嬤嬤就這麼找來除了惹怒皇上並沒有其他的好處。
「讓她進來!」錦帝的興致已經被打斷了,他的眉頭皺成「川」字狀,起身朝前廳走去。
李嬤嬤進了屋便開始四處打量,見錦帝走來立馬行禮。
錦帝在李嬤嬤的身前站定,居高臨下地說:「你來所謂何事?」
孟之緩過神來下了床,躲在屏風後面聽兩人的對話。
「皇上,奴才雲韶署管事李如。」李嬤嬤說,「雲韶署有一舞女幽桐,幾日前失蹤不見蹤影,奴才派人找了許多天都不見她蹤影。這事著實古怪,奴才懷疑宮裡不是有賊人就是有不乾淨的東西,特來稟告陛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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