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還沒進門便被晏白給堵在門口。
「滾!」晏簫直接將手上的杯子甩出,飛濺的碎片險些誤傷友軍晏白。
春華也被嚇了一跳,蹲在地上撿碎片的時候生怕晏簫再扔一個茶杯過來給自己腦袋開瓢。
正當晏融要無奈要離開的時候,晏簫叫住了他。
「那封信是不是你送的?」
那個時候晏簫還差一點就做好了洛州事物的工作交接,他本想卸掉任何職位跟孟之好好生活個幾年再送她走。她若是還想做舞女那他就由著她整日接送,若是不想做舞女了兩人便在城外買個宅子住。
可是一封信打破了他的計劃,信上說孟之被皇上看上了。
於是晏簫連夜帶人回京救人。
「是我。」晏融停下了腳步,「就是皇叔腳程慢了一些,聽說差點出事呢。」
突然晏融後脖子一疼,他整個人被晏簫掐著脖子甩進屋裡,晏簫將他翻過來拽著他胸前的衣服滿眼怒意:「是你跟沈國公獻計要將她獻給皇帝,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我咳咳……」晏融被勒的完全說不出話。
晏簫「哼」的一聲將手鬆開,突如其來的卸力差點讓晏融摔倒。
「還不是拜皇叔所賜?」晏融說,「是你故意讓松蕊得手,可是實際上松蕊拿到的東西只是你叫人抄錄的副本,唯一的原版還在你的手上。」
「我沒皇叔這般有能耐,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自保,一個能移開父皇注意力的喜事足矣。至於幽桐姑娘,若沒有我,她到現在還在國公府的地下密牢里受苦!」晏融索性直接坦白他自己計劃的這一切。
「對了,你若是為了幽桐姑娘把父皇給殺了那我就更求之不得了,因為你這個弒兄弒君的賊子根本不可能坐上皇位,他們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還是會選我。不過遺憾了,父皇他自己不爭氣走了。」
晏簫握緊拳頭直接打在晏融的臉上,晏融沒有回擊,只是用手蹭掉嘴角的血之後笑了。
「幽桐姑娘的死怨不得我,那都是因為你啊。」
晏簫無話可說,將晏融趕出了門。
他恨晏融算計孟之,可是孟之的死與晏融關係不大。若是那晚孟之能答應做他的皇后,他真的會不顧一切給她解毒,與她再糾纏個幾年,可是孟之並沒有。
不都說天下女人都想做皇后嗎?為什麼其他女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她連理都不理呢?
屋裡沒有其他人之後晏白爬了出來,搖身一變就變成了阿白。
「孟之這一世的死怨不得你,你若是救了她,她才要怨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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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知道自己死了,她現在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應當成了亡魂。
一陣眩暈過後,孟之漸漸想起了中天上的事情,她再次睜開眼,入眼是一片荒涼陰森的景象。不遠處是一條泛著綠色螢光的河,河上面還架著一座看著就歷史久遠的橋,橋邊有一個小攤,小攤旁邊站著一老一少兩人。
這橋應當就是奈何橋,那老人應當就是孟婆了。
她記得上一次自己下凡歷劫過後沒有黃泉路上這一遭啊。
「回宿主,這是最近才擴展的新項目。」系統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孟之的識海中,「有靈魄反應個別靈魄在歷劫時作惡多端害人無數,要是死後直接回到中天那真是太便宜他們了,因此靈官們特意開闢出一條往生之路,凡體死後需要在這陰曹地府走上一遭,接受一生功過評判,獎勵下一世投個好胎……」
孟之眼睛亮了一下,畢竟自己根本沒什麼時間能浪費在排隊上。
「是不太可能的。」系統聲音明顯弱了一些,「但是一定會好好懲罰。」
孟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目前看來這個新項目或許還不錯,那些壞得透頂的人就該受到懲罰。
「你今日怎麼這麼好心給我解釋?不裝死了?」
「回宿主,十日前有同僚被其宿主投訴服務態度差而返廠重裝,秉持著全心全意為宿主服務的根本宗旨,我將重新審視自己對宿主的態度,堅守好自己的崗位。」
合著系統也怕死?孟之有些想笑。
身邊總是突然會出現不少剛回靈的靈魄,孟之害怕他們聽到自己自言自語懷疑自己精神有問題便跟著其他靈魄到河邊小攤前排隊領孟婆湯。
她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忍不住向四周都看了看,她發現有的靈魄直接上了奈何橋,沒有喝孟婆湯。
「他們怎麼不喝孟婆湯就走了?」孟之小聲地問系統。
「回宿主,靈魄們結束歷劫後是否保留凡界記憶一直是個飽受爭議的話題,有人認為回中天后帶著凡界的記憶是個不必要的負擔,只會影響自己的心情,還有人認為只有帶著凡界的記憶才是自己經歷的證明。」
孟之打斷系統:「玉牌不能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