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疼。
「你別管他。」孟之拉回葉衛昌,「你本來晚上就容易休息不好。」
「喂,你……你背上有傷還是別上床睡覺了,你這幾晚就趴在桌子上睡。」孟之指了指方才自己做功課的書桌。
大部分影視劇里人物背上一有傷就趴在床上睡。孟之試過一會兒,一點也不舒服,還不如高中午休趴在桌子上睡得香呢。
讓燕澤體驗一下現代中學生的趴桌睡文化也是不錯的,保證給他全身上下最蘇爽的體驗。
「這……這不太好吧。」葉衛昌看著硬邦邦的實木桌子和椅子,小聲地對孟之說。
孟之嘆了口氣,同樣小聲地對葉衛昌說:「那你想讓他給我擠一張床?」
「不想。」葉衛昌說完又看向燕澤,「念兒這都是為你的傷考慮,燕公子暫且忍耐幾日。」
燕澤沒有表現得過於激烈,徑直走向書桌前,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發呆。
桂香見狀麻利地上前給孟之的書本都合上放在一邊。
等桂香收拾完之後燕澤直接坐下,趴在桌子上誰也不理。
這是給誰甩臉子呢?孟之若是像孫先生一樣有八字鬍,估計早就被吹飛了。
「念兒,確定就讓他這樣睡嗎?那他背上的傷……」
葉衛昌話還沒說完,孟之就走到書桌前狠狠地敲了敲桌子。
「我功課還沒做完,誰許你現在就睡的?快起來,自己上藥去。」
燕澤不爽地抬起頭,直起身時孟之清晰地看到由於拉扯大股的鮮血從燕澤背上的傷口流出。
「別弄髒了我的桌子、凳子和地板。」
燕澤出去上藥後,孟之鬆了一口氣。到底是由儉入奢易,這幾日她越發習慣養尊處優爹疼娘愛的日子了。見到燕澤,她的第一反應也不再是他是神尊晏簫或者前世的狠厲賢王,而是這人只是個長得還不錯但脾氣極臭需要好好調教的「姘頭」。
專業上來說她這是入戲了,雖然蓮心狠狠地坑了她一把,但是不得不說蓮心搞的這個跋扈小姐的人設演起來還真是挺爽的。自穿越以來,她好久都沒這麼爽過了。
燕澤出去之後孟之重新回到書桌前看書,良久都沒有看進去一個字——一股血腥氣總是打斷她的思緒,讓人心煩。
她低頭一看,才發現地上有一灘血。
「……」
孟之叫人進來將血跡都清理乾淨了,然後拿著自己的書打算到床榻上看。
孟之也用不著葉衛昌磨墨了,他在屋裡閒著也是沒事幹索性又叫人拿了一床被子放在椅子上。
燕澤上完藥回來了,看到椅子上的被子後怔愣了片刻,看向趴在床上的孟之。
孟之拖著長腔:「不用感謝我,是衛昌給你準備的,你要謝就謝他啊。」
見燕澤臉色並不好看,孟之樂了:「你看看人家衛昌,不計前嫌、細心體貼。你再看看你……算了,你看不到自己。」
見燕澤沒有理會自己,孟之也不再自找沒趣,她有些困了。
葉衛昌坐在床邊看著孟之打瞌睡,他的心情有些惆悵。明明他是孟之娶進門的丈夫可現在要出去的卻還是他。
而且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
「念兒,要不今天晚上你去我房間睡?」葉衛昌試探著開口。
孟之揉了揉眼,將書一股腦合上。
孟之的眼睛咕嚕嚕轉了轉,接著開口:「為什麼?要不……咱們仨一起睡?」
葉衛昌大吃一驚:「啊?」
他扭頭看了看用被子蒙住整個頭的燕澤:「不……不太好吧。」
一個女人和兩個男人睡一個房間,要是傳出去孟之的名聲可就毀了。
孟之知道葉衛昌在顧慮什麼,她哈哈笑了幾聲:「我的名聲本來也好不到哪裡去。你若是有顧慮你就回你房間睡吧。」
葉衛昌見孟之完全記不起來什麼,苦澀地點了點頭,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房間。
桂香一邊給孟之鋪著床一邊說:「小姐,您確定要讓姑爺回去?」
「對啊,他不是有自己的房間嗎?」孟之太困了,說話都開始不過腦子了。
「可是今日……」桂香不知道怎麼開口,「葉姑爺他是姑爺啊。」
「什麼姑爺不姑爺的。」孟之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葉衛昌名字就叫「姑爺」呢。
「之前不就是這麼住的嗎?」
「之前是這樣住的,可是今日是不同的。」桂香知道孟之又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