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的桃酥味道很熟悉,她只吃了一口就嘗出來自己先前在哪裡吃過相同味道的桃酥。
賢王的別院——晴棠苑。
不會這麼巧吧?
孟之不是一個有鈍感力的人,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在她心裡掀起一陣巨風大浪。
莫非燕澤想起來上一世的事情了?他今日做桃酥是要試探自己不成?
孟之想起來剛接替時念聽的身體時曾經冒險試探過晏簫,當時提了很多上一世的名字,不知燕澤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孟之心裡直打鼓。
正當孟之慌張想對策的時候,找到董必剛了。將軍府三個家丁給合力綁回來的。
正如燕澤猜想的那般,董必剛確實去了醉仙樓。當時他正和那個王娘子共赴雲雨,場面真是難以描述。
那三個家丁把董必剛架到孟之面前後立馬去外面洗眼睛去了。
董必剛是出了名的無業游民、中年混混,要不是城裡人都知道蘭芝是個有本事的,手裡有錢,那些個妓院賭場都不會讓董必剛進。
第一次進將軍府,董必剛兩眼放光,形態猥瑣至極,見了孟之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不知道自己面前這個剛及笄的少女就是柳氏鋪子的東家。
不過孟之神情嚴肅,威嚴感十足。董必剛倒也沒有說出什麼不中聽的廢話。
孟之把蘭芝給叫來了,讓董必剛交出自己姐姐陪葬的明器,可他拒不承認,指著蘭芝就開始罵。
「你這個敗家娘們,平白無故誣陷我,我看是你自己把姐姐的墳給刨了,虧我還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見蘭芝氣得渾身發抖,孟之及時呵斥了董必剛,把柳家書鋪的老闆給請了上來,當場指認是董必剛拿了明器到鋪子裡抵債。董必剛頓時大驚失色、啞口無言。
「剩下的那些東西呢?趕快交出來!」孟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眾人皆是一驚。
「不…不在我身上。」董必剛敞開懷抖了抖衣服,雖然他並沒有真的暴露出什麼,可孟之還是移開了目光。
他露出他那藏污納垢的黃牙,「小姐,您不看我,我怎麼證明我是清白的?」
桂香上前將他的衣服給拉住了,然後踢了他一腳:「流氓,竟敢冒犯我家小姐!」
「這位姑娘,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不然你搜搜我身上有沒有你們說的那些東西?」
「放肆!」
孟之揮手叫幾個家丁過來押住董必剛,將他整個人都按趴在地上。
「你幹了什麼我都知道了,雖然你還了錢,但是這錢來路不正是做不得數的。既然你不承認,那我不妨提醒你一聲,你給賭場和醉仙樓的東西,我都替蘭芝姑娘要回來了,如此說來你不光欠了我家的錢,還欠了好幾份旁的債呢。」
董必剛眉頭緊皺:「什麼?怎麼會這樣?我分明不欠錢了!」
孟之沒有再說話,只是叫人把董必剛給丟了出去,方才她已叫人去通知了醉仙樓和賭坊的老闆到將軍府門前追債了。
她本來就沒想著能從董必剛手裡拿回什麼東西,況且董必剛這人花錢大手大腳的,早就把錢都送給賭坊和醉仙樓了。
處理完董必剛的事情,蘭芝直向孟之道謝。孟之沒有收蘭芝寫的欠條,她當著蘭芝的面將欠條給燒了。
「誰欠的錢誰還,旁的我一概不認。」
……
送走了蘭芝,孟之叫人去外面打探消息了,她剛松下一口氣柳氏身邊的芙蓉便過來請孟之過去。
柳氏的屋子裡擺滿了各色各樣的綢緞料子,孟之來後她招手拉著孟之一一欣賞。
「娘,您買這麼多料子做什麼?做衣服嗎?」
柳氏笑道:「不全是做衣服,你忘了過幾日是什麼日子嗎?」
孟之神色一頓:「什麼……日子呀?」
桂香熟練又激靈地湊到孟之耳旁提醒:「小姐,你又忘了,三日後是繡花宴呀。京城裡有頭有臉的小姐們都會來參加呢。」
「繡花宴?」
柳氏摸著擺了一桌子的布料說道:「正是,既然你想起來了那就挑料子吧。」
孟之忐忑不安地隨手摸著離自己最近的那一匹,朝桂香擠眉弄眼:「這繡花宴是什麼?需要繡花嗎?」
「小姐,這繡花宴自然是要繡花的,屆時每位小姐都會獻出一副自己的繡品在錦繡園展出呢。」
「展出?」孟之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