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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男人本不想惹事,可是燕澤實在太沒禮貌了,問到地址後連一句感謝都不說,他們心中忿忿不平,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心領神會地跟著燕澤出去了。

他們要讓燕澤好好長長記性。

燕澤知道幾人跟出來了,故意將他們引到一個死胡同里。幾人心中得意,以為燕澤這次死路一條了就舉起路邊撿的木棍朝燕澤腦袋上砸去。

可誰知燕澤突然騰空一躍,踩在胡同里的推車木箱上借了一些力,在空中翻了一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照順便踢了一下幾人的肩膀,幾人毫無防備,直接來了個平板摔,片刻後哀嚎不斷。

燕澤平穩地落在了胡同口,背著光。

幾人相互攙扶著從地上爬起,指著燕澤還沒開口便被燕澤搶先了去。

「我本與你們無冤無仇,今日我還有事,就先饒你們一把。」

四個男人各個面如屎色,為首的一個人指著燕澤的鼻子破口大罵:「呸!我們才與你無冤無仇,我們還沒見過像你這般無賴的人。」

燕澤臉上的笑意收起,掀起眼皮注視著說話人的眼睛,只是一個剎那,燕澤便閃到幾人身前一步之遙處,伸出手掐住了為首之人的脖子。

「我說了,我今日很忙。」燕澤手上力道加大,掐著對方的脖子轉動了一下,只聽「嘎嘣」一聲,男人脖子脫臼了。

「沒空收拾你們。」

見眾人嚇得渾身抖如篩糠,燕澤鬆開了手,並且嫌棄地拍了拍手,轉身朝匪徒所在的螟蛉山走去。

螟蛉山不高,山頂平坦之處有一個寨子,寨門左右兩邊各站著兩個*赤膊壯漢,一身腱子肉,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衣服撐爆了似的。

籬笆裡面是幾棟屋子,屋子前面的院中還有幾個人排成一隊到處巡邏,這些人各個手中握刀,臉上刀疤看著沒一個好惹的。

燕澤躲在了一棵樹後面,看著土匪寨子的情況。

寨子最西邊有一個獨棟小屋,房門緊鎖,外面還守了兩個人。

不多時從主屋出來幾個人,為首的人是個又瘦又矮的中年男人,頭髮白了一半,穿著一身長衫。他佝僂著腰,抬起一隻顫顫巍巍的皺巴巴的枯手反覆地捋自己本就沒有幾根的鬍子。

他身後還跟了兩個壯漢,看起來這人在這寨子裡是長老一般的存在。

他們走到西邊小屋門口停下。看門人拿出鑰匙開了門,沒過多久便見中年男人身後的兩個壯漢各抓著一個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女人的頭髮,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她們往門外拉。

兩個女人雙手雙腳都被繩子捆著,腿根本站不直,衣服下擺在地上不停地摩擦。

女人絕望地叫喊著,換來的卻是男人的踢打和辱罵,兩三次過後,她們便不再敢哭出聲。

寨門前駛來一輛馬車,男人把女人往馬車上拖。

燕澤知道這些女子應該是被人買了的,並且用不了多久就會在不知姓名的山村里洗衣做飯、生娃了。

他等馬車駛出一段距離後跟過去,然後隨手摘掉一片樹葉,將其甩出,哼著小曲的車夫毫無防備,瞬間便沒了命。

他上了馬車給兩個眼淚汪汪的女人鬆綁,讓她們順著他指的這條路逃跑。而他要重新過去救孟之了。

兩個女人被嚇壞了,連感謝都沒說,相互攙扶著往山下跑。

重新回到寨子,燕澤憑藉馬廄里停的馬估算了一下這個寨子應當只有十五六人。

他是在戰場上長大的,十幾個人的草台班子對他來說只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更別說他還是萬冥之主了。於是他便伺機前進,以葉為刃,輕而易舉地把幾個看門的嘍囉給殺死了。

可是沒想到,看門的一個嘍囉在失去意識前將刀扔出,刀柄砸在了不遠處的鼙鼓上。鼓聲響起,寨眾人都拿起刀衝出了門。

而此時的燕澤也已經踏入了匪寨中,與寨中眾人打了個照面。

匪頭子見燕澤一個人前來,負手而立高傲得很,手上連把像樣的武器都沒有就輕易地殺死了自己四個弟兄——其實是五個,一聲怒吼,讓其他小弟一起上,勢必要給燕澤一點顏色瞧瞧。

這十多個人根本就不是燕澤的對手,燕澤遊刃有餘地應對著朝自己襲來的每一個招式。不出半刻,已經倒下了一半人了。

如果不是害怕太過無聊,這點功夫燕澤早就把這個匪寨給端了。地上散落著幾把刀,燕澤卻沒有選擇撿起為自己所用,依然採用近身肉搏之術應對著。

剩下的會武功的壯漢見狀都拼了命地揮刀,就連剛才那個中年男人也從屋裡拿出一把弓弩,瞄準燕澤,等待刺殺的時機。

弩箭射出的瞬間,燕澤本能躲開,可是他的心臟內部突然刺痛,他渾身汗毛乍起、滲出冷汗。燕澤身形一抖,一個踉蹌過後險些摔倒。

而敵人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齊齊掄著大刀往燕澤的身上劈去。

燕澤躲閃不及,肩膀處竟直直被弩箭給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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