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澈:[瞅准就下,這是通知]
許小卿:[有條件]
程小澈:[靠,你奸商啊!?]
許小卿:[這叫自保。考完試我回去,你不准躲我]
程小澈:[切,誰躲誰孫子]
許小卿:[那到時候,我有話和你說,說完也不躲?]
程小澈:[這是第二個條件……]
許小卿:[你沒有第二個問題?]
程小澈:[哥們,學霸,懂嗎,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不會的題]
程小澈:[行吧,明天我找找]
程小澈:[墨跡半天了,這題什麼時候講]
許小卿:[晚上,等我回去]
許小卿:[還有一件事,我講題得用嘴講,打字講不明白]
程小澈:[行行行…打電話行了吧]
許小卿:[視頻]
程小澈:[別得寸進尺]
整一下午,許之卿的嘴角就沒撂下。下了晚自習,許之卿騎自行車回到小區,他看了眼手錶,晚上九點三十九分。
那天月光很淡,走到單元門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從里往外衝出一個人正撞上剛打開手電的許之卿。
「操!不長眼的!」
「對不…」許之卿借著手電的光認出那人是許文越,上個月來找沈一清談事,不歡而散,「你…」
不好的預感突突的砸向他的後背。
「狗雜種!呸!」
許文越撞開許之卿走出狹窄的單元樓。樓上應聲傳來摔打的聲音,還有那聲隔了多少年都記得清楚的辱罵聲。
「媽…」許之卿什麼都來不及想,大跨步沖向二樓。
門沒關,也沒有燈。聲音傳得響。許文薝寬大的身體將預想反抗的沈一清扳倒在地,對著肚子狠踹了兩腳。濃重的酒氣讓他呼吸粗重,目眥欲裂。
「混蛋,你打我!不怕我告你!」
「告?我他媽的還不知道去哪告呢,要不是你當年和那個姓劉的搞破鞋,我工作會丟?你家欠錢,不是我還的?」
「我讓你賭了!!?你活該進去!撫養費你掏過一分嗎!」
「操!賤貨,誰的種你就讓我養!離婚還想刮我一層皮!媽的,我他媽弄死你!」
沈一清借著茶几上的菸灰缸狠砸了他一下,狼狽著爬起來往外逃。沒幾步就被許文薝扯著頭髮拽回來,腦袋撞上茶几。又揍又踹,還覺不解氣,踩著她的腿用蠻力扇她的臉。沈一清被打得懵了,呼救都不及。
許之卿衝上來見得就是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