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遙不情不願地按了樓層數。
霍銘生一進門,就開始前前後後地打量。
他語氣鄙夷,「我媽就給你找了這麼個破地方。」
雖然是一梯一戶,但這個格局明顯就比他那差了很多,空間小不說,設計得也不怎麼樣,瞧著就窩囊,跟聞遙這個人一樣。
「我覺得挺好的。」聞遙說。
「哼。」他瞥她一眼,「也不知道我媽許了你什麼好處,非要來這受罪。」
許雯橋自然是許了她好處,還是一個天大的好處。
聞遙說,「我沒受罪,我挺好的,霍銘生,你什麼時候回去?」
他才進來沒一會,這個小女人就開始趕人了。
「聞遙,你有沒有良心。」霍銘生晃了晃自己的手,「我大老遠跑過來,還為你受了傷,你連口水都不給我喝就算了,還一直想趕我回去?」
聞遙知道自己理虧,霍銘生剛才也確實幫了她,不然她今晚可能都回不來。
她給霍銘生倒了水,「霍銘生,你喝完就回去吧,我……」
這話霍銘生聽得煩了,他沒接那杯水,伸手就把聞遙攬進了懷裡。
聞遙手一抖,杯子滑了下去,撒了一地。
霍銘生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冷冽,「聞遙,我是來找你算帳的,走什麼走。」
第62章 【只要他想】
霍銘生俯身直接咬住聞遙的唇,力道不輕,帶著懲罰的勁。
聞遙眉心擰緊。
霍銘生才管她好不好受,好久沒做了,他今天就在這辦了她。
他最近一直在出差,忙公司的事,沒怎麼顧得上聞遙。
可沒想到,等他回來,他媽就把聞遙調走了。
他很生氣,這個小女人,就這麼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她以為她能跑得了嗎?
只要他想,不管她跑到哪裡,他都能把她捉回來。
回北城的飛機上,他想了好幾個法子收拾她。
可撥通電話後,他就聽見電話那頭的小女人哭得悽慘。
他想發的火一點都燒不起來,全都被澆滅了。
不過,現在燒起來了。
該做的懲罰,聞遙一個都賴不掉。
他鬆開她,氣息有點沉,「聞遙,為什麼要跑?」
聞遙不會換氣,劇烈地呼吸著,話都說不上一句。
等她平穩了,恢復了。
霍銘生又問她,「為什麼要跑?」
聞遙小臉垂著,「不跑。」
先安撫住霍銘生,她不敢惹怒他。
霍銘生勾起她的一縷髮絲,「說說,我媽都許給你什麼好處了。」
聞遙在心裡說,許雯橋說要許她一個好去處。
那就是要幫她擺脫掉霍銘生的意思。
「沒什麼好處,我只是想換個工作環境。」聞遙面不改色地撒著慌。
「你所謂的換個工作環境就是我今天看到的那樣?」
霍銘生眼神泛起冷意。
他是喜歡欺負聞遙,但是他不代表他喜歡看別人欺負聞遙。
以前她有霍遇安護著,他懶得管她,現在她沒人護著了,她能靠的只有他這個壞種了。
「壞種」這兩個字還是從她聞遙嘴裡說出來的,別說,跟他挺搭的。
聞遙手心緊了緊,「今天是個意外。」
「意外?」霍銘生冷冷諷刺,「你才來幾天啊,就發生這麼個意外,我要是晚回來幾天,是不是還要給你收屍?」
聞遙嘴硬地說,「只是突然停電了而已。」
今天的事,聞遙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著,霍銘生要是不來,她真不敢想像,自己會不會當場窒息過去。
「只是停電?」霍銘生心裡窩著火,「只是停電,你哭成那個樣子,只是停電,我到樓上你連聲都不敢出。」
這筆帳,他明天就去找許靜算。
她算什麼東西,敢欺負到他的人頭上。
聞遙不吭聲了,低著頭,整個人悶悶的,小嘴也撅了起來,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瞧她挺可憐的,霍銘生不說她了,捧起她的小臉,唇就含了上去。
很安撫性的一個吻。
聞遙有些沉迷其中,可又不敢回應。
對方是霍銘生,是壞蛋,是畜生。
這些溫柔都只是假象,他隨時都會化身野獸,把她吃干抹淨,拔筋抽骨。
清醒過來的聞遙偏開頭,霍銘生的吻印在她的臉上,一樣很柔,卻不是一個觸感。
她咬著唇,說,「霍銘生,我今天不想做。」
霍銘生來之前,是打算狠狠欺負她一頓的,但今天聞遙的狀態很不對。
他撒了手,「你以為我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