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生沒來見她,是陳特助來接她出院的。
四月的天還是有些涼,吉娜給她披上了厚厚的外衣。
聞遙沒有上車,她站在外面。
陳特助只好下來去請:「聞小姐,我們先上車吧,產婦不能受涼的。」
「霍銘生不是說放我走。」她淡定地掀起眸,朝著陳特助伸出手,「我的證件呢。」
陳特助勾唇和緩地笑,「都在別墅里呢,總得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你放心,我們霍總不會強留你的。」
他看著聞遙,無奈道:「而且您剛出院,也要養養身子。」
吉娜勸她:「先上車吧,外面冷。」
「不,我要走。」
聞遙執拗,她不相信霍銘生說的話。
她對陳特助說:「你回去拿證件,我在這裡等你。」
陳特助為難:「抱歉,我做不了主。」
「電話給我。」聞遙冷著一張小臉。
陳特助愣了下,遞了過去。
聞遙給霍銘生撥過去。
半晌,那邊接通。
「餵。」
男人聲音有些沉,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他在吸菸。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聞遙冰冷又僵硬的聲音。
「嗯。」他掐了煙:「你出院了。」他的語氣陌生得很。
果然,沒了孩子這層關係,霍銘生對聞遙就退回到了當初的默然。
「什麼時候放我走?」聞遙質問道。
「先回去。」霍銘生說,「目前不適合放你走。」
「霍銘生,你不是答應過我……」
這個男人又一次出爾反爾。
「我是答應過你,但不是現在。」男人冷漠地掛斷電話,不給聞遙再出聲的機會。
陳特助撐著唇角笑笑:「聞小姐,外面實在冷,你不上車,容易生病的,臨走時也要把自己的身體養好不是。」
聞遙沉默片刻,覺得陳特助說得有道理。
她不做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的蠢蛋。
聞遙怕疼,要是真留下什麼月子病,到最後受苦的也是自己。
她可以和霍銘生較勁,但不能苦了自己。
別墅內。
溫溫被接走了,保姆也走了,本來空曠的別墅顯得更加寂寥了。
「她們都去哪了?」聞遙問。
吉娜回應:「保姆去伺候小嬰兒了,溫溫小姐,聽陳特助說,是要認祖歸宗。」
「嗯。」聞遙沒有繼續問下去。
吉娜頓了頓說:「小嬰兒就在隔壁的。」
她的意思是問,聞遙要不要去看看,畢竟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總不能一眼都……
「吉娜,你也會走嗎?」
聞遙並不關心那些,也不想知道。
「暫時不會,我等你離開。」她沖聞遙笑著。
聞遙垂下眼眸,低聲喃喃:「我什麼時候能走呢。」
吉娜說:「不急的,總要養好身子。」
聞遙沒有吭聲。
夜裡,她躺在床上睡不著,總覺得胸口漲得難受。
她叫來吉娜。
吉娜檢查完,說她是漲-奶了,這種得用吸-奶器擠出來才行。
還好霍銘生有讓人提前準備。
聞遙看著那東西,皺緊眉心,可是要怎麼用呢。
是吉娜幫她的,廢了好大一番勁才通開,聞遙只覺得痛苦。
這一晚,她又沒睡好。
次日一早,七點多,她就給霍銘生打電話。
男人不接,她就一直打。
半個小時,過去那邊被接通。
「聞遙,我說了,我會放你走,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男人的語氣帶著濃濃的不耐。
「霍銘生,你說好的,生完孩子就放我走的。」聞遙掐著手心,一字一頓:「你不可以騙我。」
她聲音有點抖,她在害怕。
「我沒有騙你。」霍銘生的聲音冷下去,帶著陰沉,他說:「你以為你是什麼稀罕玩意嗎,你以為我很想留你嗎,聞遙,不要自作多情,孩子已經生下來,你對我毫無用處,坐完月子,我請你走。」
他的話絕情到骨子裡,不留餘地,也不留念想,他斬得比聞遙還要乾淨。
電話又被掛斷了。
聞遙盯著手機,怔怔地失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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