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輕車熟路,沒有再和吧檯打招呼,徑直朝著隔間走去,敲了敲門。
「誰啊?」
裡面隨即傳來一陣哐咚的響聲,應該是有人爬起來穿了衣服,江從道就站在門口等著,不一會隔間門被打開,雲刃探出了頭。
站在門前的江從道看起來比上次精神很多,至少不再彆扭地弓著腰。
他的長髮扎在腦後,幾綹短一些的垂在眼前,如果他能收起來那張欠揍的臉,也還談得上幾分賞心悅目。
雲刃勾起一邊嘴角,犯賤一樣伸出手指戳了戳江從道的胸肌,後者向後撤身一躲,不耐煩地將他的手拂開。
雲刃心道無趣,壞了興致,耷拉下臉來:「傷好了?」
他招呼著江從道進來,關上了門。
江從道:「好了。」
「能開槍?」
「能。」
「行吧,那我先和你說說情況。」
他掂起方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坐在床上翹起了二郎腿:
「要想投靠這鳥呢,簡單也不簡單,你只需要做一件事,但這事吧,又不太好做。」
他捋起袖子,江從道瞥了一眼他的手臂,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雲刃:「不用看,不算是無腳鳥的人也不管他們那些勾當,我只給姓白的打工。」
他接著剛才沒說完的話:「最近一段時間,得有一個月了......從風山鎮到十二里鎮的水源供應被一幫子劫匪給截斷了,你應該注意到了,除了酒吧里,其他水源供應點全都關門了。
白廷舟他爹,一百二十來歲一老頭,水廠就是他家的,要我去解決這事呢,死老頭加活也不給錢......目前知道那幫人在驛站小鎮附近落腳,正好,你跟我做個伴,干成了,進入無腳鳥的事就好說。」
江從道:「姓白的和無腳鳥,是什麼關係?」
雲刃:「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說能進,你就能進。」
他在床上打著滾伸了個懶腰,頭朝下,江從道清楚,這就是在趕客了。
「不急啊不急,我前幾天快被姓白的折騰死了,後天吧,正好你也跟你的小情人好好玩一天,咱們這一去最低也要半個月呢。」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江從道一眼,後者立刻走出房間關上門,忽然覺得面上有些發熱。
江從道掰著手指頭算算,他確實很久沒和肖聞做了,平日裡肖聞顧忌著方多米,親親抱抱,最多以手代勞,淺嘗輒止,次次江從道都不盡興。
今天被雲刃這麼一提醒他又來了興致,而且勢必要來真的,哪怕讓方多米去樓下蹲上仨小時,他江從道也要一往無前。
一路上雄心壯志,恨不得在開著車的時候就已經起立,車速開到最快,因為太過興奮急切,拐彎的時候險些側翻,輪胎都擦得冒煙。
如果說失憶之前的肖聞願意和他上床,那頂多算是被迫的妥協,現在的肖聞可不一樣,在這件事上還是頗有些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