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無意划過口袋中金屬質感的卡牌,遺憾地說道:「文森瑞先生,對這件事我感到十分抱歉。」
文森瑞暗暗壓下上挑的唇角,那一雙銳利的眼睛也正死死定在連闕身上。
周遭圍觀的人紛紛露出了遺憾而鄙夷的目光,他們剛剛一直在文森瑞身邊,大家通過文森瑞的表現都已對他「不了解血霧內發生了什麼」有了初步推斷。
而文森瑞等了這麼久、恨不得將連闕拆吞入腹,卻在他真的出現後只是質問卻未對他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這些都足以證明,未在文森瑞的監控下違規,他有可能也會被規則限制無法進行攻擊。
但是,一旦連闕因恐懼而承認了自己存在違規行為、傷害了這些玫瑰……
眾人看著連闕此刻的神色,便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如果這個人恰好得到了卡牌,他們無法殺他,湊巧的是他不小心被文森瑞殺了……那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所以,他們只需要靜靜等待這個人被文森瑞殺死。
若紫將紅唇女人安置好後匆匆趕回花園,看到的恰好就是這一幕,她蒼白了面色正想大聲提醒,便聽連闕聲音隨意而懶散:
「剛剛裡面出現了兩張召喚卡牌,我本來想阻止他們在花園打鬥,但是很遺憾沒有成功。」
他說罷微微側身,當真滿含遺憾地看向花海。
眾人見狀神色各異,連闕像是沒有注意到他們驚疑或不信的目光,也忽略了文森瑞漲紅的臉,快步向公館內走去,身後還傳來文森瑞關於他的花園裡沒有什麼卡牌的咆哮。
連闕旁若無人地走向公館,面上帶著刀疤的陰鷙男人還是擋在了他的面前。
「兩張卡牌?」
連闕停下腳步,對他的問話不置一詞。
「你真的沒拿到卡牌?」刀疤男再次壓低了聲音冷冷問道。
「你覺得我能打敗兩位地獄使者?」
刀疤男的瞳孔皺縮,聲音也帶著隱隱興奮的顫抖:「你是說兩張……地獄使者?」
小心圍在文森瑞身邊的人聞言齊齊向兩人看來,竟不約而同地丟下文森瑞再次將連闕團團圍住。
「是單次召喚……還是三次?」這些人的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貪婪。
連闕挑了挑眉,對卡牌有了重新的認知。
他隨意揣在口袋中的指尖愉悅地划過卡牌邊緣,這張卡牌沒有說過使用次數,那就應該是……
「永久。」
這一下,原本喧鬧的眾人齊齊屏住了呼吸。
連闕看著這一幕,再次補充道:「他們剛剛兩敗俱傷。」
刀疤男丟下連闕快步走向若紫,在她驚慌欲逃走的腳步中輕鬆控制了她:「他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