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罪有應得……」連闕隨口重複著他的話,似乎在品評期間的含義,又復問道:「那你呢?」
「什、什麼?」
「走吧。」連闕卻冷冷瞥過他不再理會,轉身向院落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
「你們回來!!快放開我!!」
老劉怔忪間想叫住他,但三人已走出巷子,向老瘸子的院落折返回去,回過頭便是三人似要殺人的目光,他的面上一陣青白,但轉念一想便快速跟上了幾人的腳步。
……
「就這麼走了?」
巷間依稀傳來三人暴怒的聲音,1773跟在兩人身後心疼地檢查著維修臂上子彈的凹痕,走出了暗巷才追問道:
「他們不是要殺你,就這麼放他們走了?起碼也要再打一頓吧?」
連闕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零一打量著這位地獄使者,新奇地解釋道:「那樣的腐蝕,他們還能活得了?」
「只要破開封印不就好了……」1773說到這一愣,也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你以為他們剛剛沒想過解開封印?副本還沒到最後一刻,他們當然不願意解開,等他們到了時間逼不得已破了封印,我們還留在原地豈不是趁了他們的心意。」
零一的目光耐人尋味:
「蛙人的舌頭被他系成那樣一般武器解不開、割不斷,為了保命,他們至少會有一個人再破封印。如果兩個人誰都不肯犧牲自己,到最後只剩一口氣苟延殘喘時一同解開封印……豈不是更好?這樣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折損對方勢力,何樂而不為呢?」
他的聲音溫和含笑,卻讓1773不自覺打了一個寒噤,只覺被雨淋濕的脊背一寒。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如果老瘸子是假的木匠,咱們是幫助老瞎子還是要準備些什麼,動作都要再快一點了。」零一說著看向連闕:「畢竟你現在應該是他最想殺的人。」
「現在才是第二層,也不過只是一個異化人而已,用一些道具卡牌就能輕鬆應付,你就丟了一張地獄使者卡牌……等到真正保命的時刻你要怎麼辦?」
連闕沒有理會他將自己化為同伴或是試探的話,他卻兀自再次說道:「還是說……你有其他的底牌?」
連闕打開他欲搭在肩上的手,默不作聲地在濛濛細雨中前行。
1773跟在他們身後,這兩人一個看似溫和有禮一個冷峻疏離,哪裡能看出竟已將一切算得如此清楚。
但是比起這位時長掛著笑的男人,他還是覺得將自己召喚的人看起來更加親切,1773這樣想著忙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連闕。
「等一下,你召喚我來還沒有說需要我做什麼。」
連闕聞言審視的目光自他身上掃過,淡淡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