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在廢墟之下的人因護住兩名孩童身上被碎石劃出道道細小的傷口,他卻渾然未覺般,目光死死定在那人逐漸褪去鱗甲的手臂。
「認識?」
「也對,當年我豹爺的名字誰不知道。你的身手不錯,我怎麼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察覺景斯言的目光,那人微微挑眉上下打量著自廢墟中站起身的男人,因對方認出自己而變得越發傲慢:
「當年有多少人死在我手裡,既然你認得我,就應該知道我想殺你易如反掌。把你手裡的孩子交出來,我不會為難你。」
被景斯言護在身下的兩個孩子毫髮未傷,此刻因為男人的話恐懼地抱住了景斯言的褲腳。
「不對,你不是對方六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不是惡靈、不是NPC……你是……」
異化人卻好似忽然意識到什麼重新審視起面前的男人,他又復環顧四周,目光漸漸由戒備轉而變得貪婪而狂熱:「召喚卡牌?還沒有綁定?」
景斯言示意兩個孩子站到自己身後,再次抬起頭時目光已不帶一絲溫度。
「綁定了?」異化人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那也簡單,只要把綁定你的人殺了,你不就是我的了。」
他的話音未落,前一刻還在幾步之遙的人竟已一拳襲至身側!
異化人險險避開這一拳,在慌亂中腳步踉蹌著退後,然而景斯言隨後的一擊卻已近至眼前!豹系的異化讓他的身手變得異常敏捷,眼前人將兩個孩子放下後,速度竟與他不相上下。
驚愕之餘,對方的一拳掃過他的下顎,駭人的力道竟硬生生將他擊倒撞向一側的圍牆,那片倖存的圍牆也隨之轟然倒塌。
磚瓦之下,豹男皮膚上因承重鱗甲再次顯形,就連被景斯言重擊的下顎也同樣生長出了厚實堅硬的鱗甲。
鱗甲起到了絕佳的保護作用,雖然並未讓他受傷,他卻也未料到會有人的一拳可以強悍至此。
這樣的力量讓他的目光越加狂熱:「這就是地獄使者的力量?你的綁定者是誰?那個『眼睛』?」
他剛自碎磚殘瓦中站起身,那人的拳鋒便已再次襲至眼前!
但每一次景斯言的攻擊都只讓他身上那些奇怪的鱗甲更加密集,原本皮膚之上的金錢紋路在拳擊之下被鱗甲取代。
「我的身上不止有獵豹一種異化基因,還有黑凱門鱷的鱗甲。你的這些攻擊……對我是沒有用的。」
豹男快速閃身避開景斯言的下一次攻擊,他擦去唇角滲出的血:「異化的基因極其難以融合,更何況是兩個強悍的戰鬥系異化。即便在曾經的末世能和我一較高下的人也屈指可數,如果你跟著我……」
他的態度傲慢,仿佛在炫耀的是曾經的豐功偉績,景斯言的目光卻越加暗沉。
他的話還未說完,景斯言蓄力的攻擊便再次直襲他的面門而來!
快如閃電的拳腳打在他的身上,景斯言如同不知疲倦一般拳腳始終沒有半分頹勢,豹男向來以速度為傲,此刻在他的手下竟也討不到半分便宜。
原本傲慢的神色漸退,就在他一邊抵抗地獄使者的攻擊一邊還擊時,他漸漸發現對方的攻擊並非是蠻力的對抗,而是將每一次拳腳、每一次肘擊都打在不同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