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吃飯。」既然景斯言介意,他還是走到緊閉的浴室門前,善意提醒道:「你慢慢來,不用著急。」
浴室內傳出一陣什麼東西被打翻的凌亂聲響。
連闕說罷便離開房間,打算去餐廳吃點東西。
「你確定嗎?」
「嗯,我的能力被封禁了,不確定在哪裡,但是在這一層……一定是有髒東西的。」
連闕來到餐廳時,肌肉健碩留著寸頭的男人正與一位身著小西服的短髮女人坐在一起,聽到兩人的交談他緩下腳步。
「等下買東西的時候小心點。」寸頭男人沉聲道:「這件事不要告訴其他人,他們雖然都說要去五層,如果只有十萬或許是這樣,但是再加上那間賭場……說不定會有人想留在這裡。」
寸頭男人正欲再說話,卻似察覺到什麼一般禁了聲。
連闕並未避諱,徑直走進餐廳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們會帶著我離開的吧?」短髮女人明顯沒有寸頭男人沉得住氣,還是壓低聲音問道:
「這個副本沒那麼簡單,那個荷官明顯就是最高裁決院的人……怎麼會在一間小小的賭場做荷官?」
連闕翻看菜單的手一頓,隨即好似什麼也未聽到一般按照既定的預算將餐點好。
寸頭男人原本並不想在有人的地方再多說什麼,但女人的問題與他們的計劃無關,他便也順勢安慰道:
「怕什麼?最高裁決院有那麼多機器人,在那種動亂的時代被人盜用一個兩個有什麼稀奇,上了五層,說不定就能找到這間商場真正的主人。」
「商場的主人,會不會……」誰知短髮女人面色卻越加慘白:「會不會就是那個人?!」
寸頭男人因她的話不悅蹙起眉:「溫律?他有什麼可怕的,都說他是最高裁決院的象徵,但誰不知道那裡掌權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如果他真的厲害,怎麼會去給那些垃圾當走狗。」
餐廳的出餐很快,連闕低頭吃著東西,注意力卻依舊落在遠處說話的兩人身上。
溫律。
是那個他曾以為或許是自己的人。
所以這些人,剛剛之所以驚恐是因為他們將那個荷官認成了溫律?
連闕回想著兩人的話,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那張詭異的金屬面具。
「帥哥!」
在連闕思索之際,短髮女人已經坐到他身側,連闕目光掃過剛剛兩人的位置,寸頭的男人不知何時已離開了餐廳,女人笑著問道:「我們剛剛討論的時候你不在,現在還是想跟你確定一下,你是打算明天繼續上樓還是留在三層?」
她的話語還帶著久未搭訕的緊張和侷促,再次提醒道:「我們都打算去樓上看看,你呢?」
「如果你決定留下,一定要提前和其他人溝通好,這樣才不會有人因為消費不均等而被副本懲罰。」
「其他人呢?」連闕環顧著空蕩的餐廳和窗外無人的賣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