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冷嗤道:「……說不定是他觸犯了副本規則,什麼事都要算在其他人頭上,只能證明你們的無能。」
寸頭男人戒備的視線掃過中年男人又看向連闕:「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起的。」
「什麼一起的?!」中年男人不滿道:「你們在四層組隊,增加了我們的副本難度我還沒來找你呢,你們,還有他。」
中年男人說著指了指一旁的沈逆:「我看你們四個人該不會都是一起的吧?!一群瘋子!在副本里還能有心思做這種事!」
眼鏡男人終於繃不住面色,不顧背後還未來得及處理的傷口,便提起了他的衣領:「你再說一遍?」
「我說什麼了?」中年男人不屑道:「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麻煩離我遠一點,我可不喜歡男人。」
「你?!」眼鏡男人的面頰漲得通紅,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眼色。
「好了。」寸頭男人終於出聲制止了兩人,他凝視著碎裂卻明顯加厚的牆體:「你們最好祈禱這真的是副本規則。」
既問不出結果他說罷也不再理會眾人,徑直走出房間。
只留下室內莫名的幾人。
見他不再阻攔離開房間,眾人紛紛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連闕倒是明白寸頭男人的言外之意,他發現了景斯言的異能,才會想從其他人口中問出這究竟是他們之中的人做的,還是出自副本的規則。
連闕不知他們之間是否曾經存在過節,但是……從牛頭異化人的表現看來,他與景斯言似乎也曾相識。
「作為同伴,你打算什麼時候講講你的故事?」連闕一路思索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回到房間後便將房間的門關好:「比如門外的那個。」
景斯言自然看到了牛頭異化人被副本規則玻璃化、臨死前指向自己的手和最後被連闕打斷的指向。
「他應該還有同伴。」
連闕並沒有多少意外,顯然也早有這樣的猜測。
他停下了腳步,只靠在房間入門處的牆邊等待著景斯言的回答。
景斯言微垂下眼瞼,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聲音才重新響起。
「他的玻璃轉化是副本規則,但晶體感染不是,那是他的二段技能……傳染症。」
「他的異能分為兩段,一段技能是重力壓制,通過重擊地面的方式對範圍內敵人增加重力控制。二段技能則是通過血液將自身所受感染、傷害、異化或增幅等傳播給其他人。」
「那個碎裂的擺件應該就是副本的規則,他因為已經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選擇破開封印才堅持到走出房間。」
景斯言說罷看向暗影中連闕的目光,連闕的視線卻始終平緩地落在他身上,像是在等待他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