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事情还能不能有所转机?
陶泓撕开干涸的创可贴,将袖子放下。手边的盘子里放了点心,巧克力曲奇和草莓味的杯子蛋糕,她随手拈了块曲奇丢进嘴里。
“怎么不倒点喝的?”男人的手伸了过来,拿起绘着白金边的茶壶倒了杯奶茶,“当心噎到了。”他的手指修长动作优雅,语调温和地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充满了耐心与包容。
她看也没看,“太甜了。”
季修白试了一口,微笑道:“还好啊,你再试试。”说着将杯子递到她唇边,抵住,“会喜欢的。”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终于松开唇喝了两口。
季修白笑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温柔:“再休息一会儿,稍后我们去吃饭。”他心情愉悦,“和悦堂新来的淮扬大厨,蟹粉狮子头做得很好。”
“我不想出去。”
季修白仍是好脾气地微笑,“那就在家里吃,我来做。”
陶泓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倦怠地点了点头。
晚餐不算丰盛,不过四菜一汤。
季修白先盛了碗汤给她,说道:“红枣乳鸽,不会很油腻。”见她垂下眼安静地喝着,嘴角不由微微上扬,“饭焖得软了些,不喜欢的话就少吃一点。”
陶泓喝完一碗,拿起筷子拔弄碗里的米粒,“你有什么条件?开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季修白搛了一筷子香菇菜心放进她碗里,说道:“先吃饭。再大的事也得填饱肚子后再谈。”他笑得温和,只是笑意丝毫未达眼底,“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我已经饱了。”
“可我还没有。”季修白看着她,脸上仍是挂着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同桌吃饭了。”
陶泓沉默着。
季修白吃得很慢,他似乎很享受有她陪伴着的整个过程,而他的慢条斯理看在她眼里无疑是种折磨。
终于等到他吃完,她的耐性也全然耗尽,“要怎样你才肯放过他?”
季修白用餐巾印了印嘴角,说道:“他惹了一身的麻烦,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说要我放过他?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的逻辑有问题。”
季修白的防备心极重,哪怕现在剩他们独处,他也不会承认这件事和他有任何关系。陶泓闭了闭眼,咽下嘴里的苦意,“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他十指交握置于膝上,嘴角仍噙着笑:“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别人惹的麻烦,你却要将账算到我的头上。你总认为我手眼通天,可以为所欲为。如果我真有这样的本事,当初你又怎么会走得那样干脆利落?”他轻叹一声:“你总不肯信我。但不管出于什么的原因,我都舍不得看你这样的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