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研。」就在暝閣準備離開時,忽而聽見了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很輕,很虛弱,可暝閣還是聽出了是沈凌爵的聲音。
「豐研,我在這裡。」那聲音再次傳來。這一次,聽得更加真切,是從暝閣的身後傳來的。
暝閣轉身,循聲看去。就看見沈凌爵弓著腰靠著牆,臉色泛著不尋常的白,一手捂著腹部,仰著臉朝他虛弱一笑。
暝閣眉頭微皺,走了過去。
「你這又是什麼情況?」
沈凌爵神情有些痛苦,但還是笑著對暝閣說:「沒事,一點兒小傷,不礙事的。」
「真的沒事?」暝閣說著,就要看看他的傷勢,奈何沈凌爵死死的捂著腹部不讓他看。見他不願意,暝閣也沒有勉強。
「既然沒事,那就走吧。囚怨呢?」
「跑了,她傷了我,我也傷了她。」沈凌爵臉色泛白。
「囚怨是二絕詭物,和你實力差不多,你傷的應該不輕吧。」暝閣看著他捂著腹部的手。
「真的沒事,小傷,死不了。」
暝閣沉著臉,沒說話,走過去打橫將沈凌爵給抱了起來。
沈凌爵睜大了眼睛,又驚又喜:「豐,豐研……」
「別動。」暝閣抱著他,往烏雪山的方向跑去。
「豐研,我真的沒事,這只是小傷而已,又不是走不了。你這樣抱著我,走不遠的。」
暝閣一臉冷漠,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有問他,是怎麼受的傷。
一路上都是死去的詭物,兩人剛剛跑出沒多遠,後面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聽聲音,來的東西數量還不少。
「……豐研,後、後面。」沈凌爵臉色大變,像是看到了什麼非常可怕的東西。
暝閣回頭看了一眼,他們身後十米開外,無數顆血淋淋的頭顱像一個個皮球爭先恐後的朝他們滾了下來。
那些頭顱,正是從二樓上掉下來的。
「那、那是什麼?」沈凌爵喘著粗氣。
「……」暝閣沒說話,抱緊了懷裡的人,加快了步伐。他現在無法使喚魔法,所以只能抱著沈凌爵逃跑。
沈凌爵:「豐研……你,還是放我下來吧,你這樣,我們兩個都走不了,我只是受了輕傷,不礙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