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蟲鳴環繞, 江漁卻雙眼無神,神情呆滯,理智早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其實在結束的那一刻他人還沒回過神,一直到有人叫顧往離開他才反應過來, 他們兩個又親上了。
所以到底喜不喜歡呢?江漁邊走邊想著,和一個人做一輩子兄弟跟和一個人共度一生有什麼區別嗎?現在這樣不好嗎?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變心……
是了,他以後要是變心了怎麼辦?他就連跟我做兄弟都會變心!
江漁越想越氣,越想越清醒。
「江先生?」一個聲音叫到, 江漁抬起頭,面前的人就是之前幫顧往餵藥的那個。
他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下午有病般的自己。
「嗯, 怎麼了?」他鎮定的問到。
「顧先生怎麼沒跟你一起?」
江漁疑惑:「他為什麼要跟我一起?」
季夏愣了:「你們……沒有和好嗎?」
江漁:……?
見江漁一臉懵逼,季夏繼續解釋著,臉上還有點不好意思:「祈福舞開始前我見你們好像在吵架, 以為是你在介意我給顧先生餵藥,所以在你走後我就去跟顧先生說了下。」
聽到這話,江漁心都顫了顫:「所以……你跟他說了什麼?」
「啊?我就跟他說……你看見我給他餵藥後好像吃醋了, 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
江漁:已死jpg.
而季夏還在繼續著:「之後我還告訴他,在別人結婚燃起篝火時, 大家都會圍著火手牽著手跳舞,如果能跟心儀的人一起牽著手跳, 就會得到姻緣神的祝福。」
江漁想到了顧往莫名其妙的跳舞邀請。
「最後還給了一個手鐲,說……結束後你送手鐲給心儀的人,如果對方接受了, 你們就會永遠在一起。」
江漁低頭看著手上的手鐲,這是顧往幫他帶上的。
「對,就是這個鐲子,你不是都帶上了嗎。」季夏說著,眼神突然就變得意味深長,「哦~這是知道還故意問啊。」
江漁:「……我沒有。」
「嗯嗯,你沒有。」口上雖應了,但臉上卻是寫滿了不信,而且還寫著,原來我是你們play的一環。
江漁:更想死了。
「行了,既然事情都說清了就好,我就先走了哈。」
江漁微笑著說好。
最後原地又只剩下他一個人。
抬頭看向前方,今天的月亮又圓又亮,心裡突然就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循著小路往前走了幾分鐘,江漁不時就看到了他們住的那棟吊腳樓。
只見二樓的柵欄邊,顧往正站著等他。
江漁想,他要認真考慮一下這段感情了。
於是當天晚上,他躲著顧往,帶著助理直接飛回家了。
——
因為助理沒車,下飛機後江漁便先送他回了家,等再次出發往回趕時,已然到了下午。
回去的這條路上車不是很多,旁邊的榕樹更是枝繁葉茂,偶爾還有人沿路散著步。
嗯……有人在散步,只是散著散著就親了一下,江漁看著前面的兩人直接笑了。
這幾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總是撞見這種事。
順著車往前行駛,他與那兩人的距離逐漸縮短。
好像是兩男的,他想。
又過了會,江漁握住方向盤的手抖了抖,踩在剎車上的腳一個用力,直接在那兩人的隔壁停了下來。
隨後他打下車窗,沖外面喊了聲:「喲,真巧啊蘇邱。」
正親著的兩人:「……」
隨後兩人迅速分開,蘇邱一臉尷尬著問:「你怎麼在這?」
「處理完事提前回來了唄。」他說著挑了挑眉,「你跟他又是怎麼回事?」
「我……」
「我跟蘇邱在一起了。」一旁的何意澤扶了下鏡框,一臉戲謔道,「聽蘇邱之前跟顧往說你去了陶景寨,怎麼,他沒去找你?」
這話一出,空氣突然安靜。
何意澤這時也感覺到了有哪裡不對,沒貿然說話,隨後還是江漁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蘇邱跟顧往說我去了陶景村?」
何意澤看了看一旁的蘇邱,而對方正一臉心虛。
何意澤:……
突然就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