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伽摩走了以後,司空硯初這才恢復了一貫的冷淡神色,將憂慮藏於心中,從容地出府往凌霄殿前去。
*
凌霄殿。
司空硯初一進凌霄殿,便見除了天帝以外,天后、臻妃、司空昱衡都在此,甚至還有雲黛仙子。
他絲毫不慌地拱手行禮道:「兒臣拜見父君、天后、母妃。」
殿上氣氛既嚴肅又冰冷,他行完禮後,竟是無一人開口說話,天帝看他的眼神滿是探究,天后神色淡淡,臻妃臉色甚是難看,而雲黛看向他時竟心虛地低下了頭,不似從前那般痴纏看他。
至於他那兄長,倒是擠眉弄眼地朝他使眼色。
「昱衡,你眼睛是怎麼了?」天帝眼神微妙地看向司空昱衡道。
司空昱衡見被天帝發現了,只好假裝伸手揉了揉眼睛,「兒臣這眼睛今日也不知怎麼,特別酸,父君別在意,兒臣揉一揉便好了。」
天帝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還不清楚自己這兒子的小伎倆。
「父君喚兒臣來此,可是有何事?」司空硯初面上一派平靜道。
天帝緩緩走到司空硯初面前,身為神族之主的威嚴氣勢向他逼近,「今日站在這殿內的都是自家人,朕且問你,你和那鬼王是何關係?」
第175章 堅定的愛「兒臣心悅於她。」……
司空硯初緘默不語,只是微微垂眸,天帝不知他在思量什麼,但見他神色不變,卻又不肯吐露半句,眉間隱隱有怒氣生成。
「硯初怎麼可能和那鬼王有什麼關係,肯定是雲黛搞錯了。」司空昱衡忙不迭出來打圓場道。
雲黛一下子像是被踩中尾巴似的,跳出來道:「太子哥哥,雲黛可沒說錯,不信,月回鏡也能作證,神君就是和那鬼王在凡間糾纏不清。」
司空昱衡冷冷的目光往雲黛身上掃去,他此刻是越看越覺得自己這個愚蠢表妹不爽。
若非她沒頭沒腦地跑來告狀,何至於會變成如今這幅局面。
雲黛被司空昱衡的眼神嚇得瑟縮回去,平日裡待她溫和的表哥好生嚇人啊。
一直站在一邊未曾發言的臻妃眼見天帝的怒火怕是要撒出來了,也帶著急切的聲音催促道:「逆子!你倒是說話啊!」
「好了,萬一是誤會呢,還是莫要逼硯初了。」一向通情達理的天后溫和開口道。
司空昱衡見母后幫忙開口後,便趁機順著台階下,「母后說的是,父君,再過不久,宴會就要開始了,此時就莫要在此事上浪費時間了。」
就在他努力想讓天帝暫且擱下這件事時,就聽見司空硯初竟在此時開口。
「兒臣心悅於她。」
他的聲音淡而如雪,就那麼飄到了殿上每個人的心間,雖輕,分量卻極重,令在場之人甚是震驚。
他考慮過要不要說謊,先掩蓋下此事,以後再說,但他還是不願意逃避,不想逃避對燕寧的愛意,哪怕會承受他父君的怒火。
果不其然,天帝怒氣橫生,臉色黑得嚇人,卻忍了忍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知道。」他抬眸直視天帝道,認真的神色讓所有人都知他此話並非作假。
臻妃眼見天帝眸間怒火再也壓不住了,她一個箭步衝過去,大手一揮,打了司空硯初一巴掌,再也顧不得體面,大聲訓斥道:「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啊?還不向你父君認錯,說方才不過是一時失言了,你和那鬼王沒有任何關係,也並未心悅於她。」
「我沒胡說。」司空硯初明明能躲開,卻偏偏沒有,任由那臻妃打了下來,他的左臉上火辣辣一片,疼痛越發讓他清醒。
而此時,他被打得扭過頭的那一剎那,剛好瞥見了迦摩就站在殿門口。
迦摩回來了,想必燕寧已經平安離開了。
一想到此,他唇角微微勾起,笑容淡淡浮現出來,連臉上的痛都覺得消散了不少。
司空昱衡見狀,連忙走過來護住司空硯初,怒斥臻妃:「臻妃娘娘,再怎麼樣,也不該當著父君面這般放肆。」
此話說完,他又看向天帝道:「父君,硯初只是一時被那鬼王迷惑了,日子長了自然不會再惦記了。」
天帝的雙眸微微眯起,眼含警惕地對著司空硯初道:「最好是如此,若是讓朕知道你敢動了娶她的心思,神君之位,你就別想要了。」
司空昱衡出聲應道:「父君放心,肯定不會,硯初他年紀還小,只不過是被那鬼王的艷麗姿容一時蠱惑罷了,堂堂神君怎麼會娶個惡鬼為妻呢。」
卻不料司空硯初低聲道:「若兒臣不要神君之位,可是能和阿寧在一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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