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扶枝不愛出門,除了吃飯,幾乎不怎麼出門。
所以陶然每天只能等唐扶枝出門的時候,讓許如嘉告訴她一聲,然後遠遠望著她。
陶然靜靜看著唐扶枝,似乎想把這兩天少看的都補回來似的,當她的視線落在唐扶枝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時,唇角的笑意勾起一抹弧度。
觀眾和評委看的都是大屏幕上參賽選手在電腦上勾勒的線條,唯有陶然滿眼溫柔看著唐扶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參賽選手畫畫可以坐一個下午不動,但觀眾不行。
開始有觀眾在草地上走動著,在大家都沒注意到的角落,一個女人戴著黑色的口罩,壓低鴨舌帽,右手一直放在兜里似乎拿著什麼東西,悄無聲息離開觀眾席,挨近參賽選手的場地。
陶然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畢竟這樣的打扮其實並不算顯眼。
當她注意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女人正距離唐扶枝七八米的距離。
女人的口袋很大,走動的時候不小心露出那在太陽下反射著銀光的器械。
是槍!
陶然瞳孔緊縮,眼看著女人一步步走向唐扶枝,她連忙快步衝上去大喊道:「糖糖!走!」
她的聲音不僅提醒了一直在沉寂著畫畫的唐扶枝,也無疑是打草驚蛇了。
唐扶枝連忙逃離,但兩人之間不過七八米的距離,更何況對方手裡有槍。
隨著「嘭——」的一聲,陶然一把將唐扶枝撲倒在地,子彈擦過她的肩胛骨,豆大的冷汗從她的額角滑落。
陶然卻毫不在意後背的傷,連忙低頭擔心問道:「糖糖,你沒事吧?」
這時,她卻注意到她護著唐扶枝頭部的手臂染上了血。
是從唐扶枝的後腦勺流出的。
第64章
唐扶枝是個睡眠質量很好的人, 平時夜裡也不怎麼做夢。
最近的一次做夢還是雪地里的那個夢,但今天她卻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到了雪地那一次的前因後果。
她叫唐扶枝,是個孤兒。
從有意識開始就在外面挨餓受凍, 直到有一年冬天, 她快要凍死的時候,在雪地里見到了一個女人。
唐扶枝不記得那個女人長什麼樣了,但依稀記得她一雙筆直的大長腿,在寒冷的冬天格外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