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出會議室，裡面霎時間一片哀嚎。
秦酩扯了扯領口，直奔電梯間下樓，表情在看到夏耵耵乖乖喝水的時候柔和下來，他隨手拉了把椅子坐到她旁邊。
「秦總。」
「秦總好。」
員工們齊聲問好，秦酩擺了擺手，「隨意一點，不用太在意我。」
能不在意嗎？其他員工在心裡說。
等夏耵耵又吃了點小餅乾，秦酩抽出來紙巾，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擦乾淨，然後就放在自己手心裡把玩。
他看到夏耵耵打開的窗口界面，低聲問：「還記得密碼？」
說到這裡夏耵耵不免得意，「是你的生日啊！」
秦酩輕微地愣了一下，直到夏耵耵指著屏幕讓他看。
「你快看，這裡都是你以前的照片，比家裡的相冊要多得多」夏耵耵有點小興奮，「有我拍的，還有很多是從論壇里扒下來的。」
有日常打球的、做實驗的，還有在大學裡在禮堂里作為學生代表講話……夏耵耵小聲說：「找這些照片還挺費事呢，校園貼吧的底兒都快讓我翻爛了呢。」
她大學用的手機裡面可是存了不少秦酩的照片的，雖然那時候手機像素低，可有很多神圖的，可現在那舊手機在哪兒她都不知道了。
秦酩看著照片裡年輕的自己，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但他忽然想知道，夏耵耵拍攝照片時候的心情。
他指著一張照片問道：「我在研究室做實驗的？」
夏耵耵小聲告訴他：「我的二手自行車在你們研究生樓下被偷了，我當時還很鬱悶，當時卻只剩下一個念頭，如果我剛好能在實驗室見到你，那丟得就太值得了。」
「我數著台階上樓，在想老天到底會不會眷顧我一點，事實是，它非常眷顧我，於是我偷偷拍下了這張照片。」
秦酩一直站在她椅子的一側，在她說話的時候，彎下腰低頭挨著她的腦袋。
她不用香水，身上只有沐浴露和她的氣息融合後的清甜氣味，她的表情全是得意洋洋。
秦酩很想湊過去親吻她，為這晚了許多年才讓他察覺到的喜歡，忽然覺得，日記本里的那個人，似乎並不那麼重要了。
夏耵耵的腿在座椅上微微晃蕩，秦酩低頭看她小白皮靴的頭蹭黑了，又扯了張紙巾，低頭給她擦乾淨了。
饒是夏耵耵早習慣他為自己做一切，還是伸手攔了一下，畢竟這麼多人呢，他好歹還是個大總裁。
秦酩知道她的想法，低頭笑起來，要抬頭的時候，忽然看到了桌面下方有一灘紅色的痕跡，還有些粘濕，看起來……像血！
剎那間血液倒涌渾身發涼，秦酩下一秒起身，把夏耵耵打橫抱在了懷裡，表情緊張，「你不舒服了？」
夏耵耵一臉的莫名其妙，「沒有啊。」
不僅沒有，她還偷吃了好多東西，舒服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