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你嘴裡說出的話嗎?」江亦然忽然笑了一聲,「當初夏耵耵說分手,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刀口不在自己身上,就比誰都清醒冷靜了?」
秦酩沒有生氣,也沒有太多表情,只是認認真真看著自己這位發小,他這個頭髮顏色還挺應景,只不過應的是他的家宅後院。
「你說得對,所以我只勸你這麼幾句。」
煙味散得差不多了,秦酩抬手把窗子關小一點,要走的時候,身後響起低低的聲音。
「你那時候,也這麼痛嗎?真特麼痛啊。」江亦然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吞雲吐霧的時候都一抽一抽的疼,他覺得好像快見到他太奶了。
「痛啊?」秦酩側過頭,「那你要記住這個感覺。」
「這才只是痛而已,不過只是個開始。」秦酩的聲音幽幽的。
人教人,未必能教會。
可要是事教人,一次就會。
大概只有真的痛到徹心徹骨,才能如露入心、醍醐灌頂。
第50章 這不對勁。爽文劇本第50天。……
「你能有今天,也是活該。」
秦酩毫不介意在對方胸口繼續插一刀,「我以為從你對耵耵的態度來看,這個結局就是註定的。」
江亦然臉色煞白,像是插進心窩的那把刀被拔出來,要他親眼看著這血淋淋的事實,將他的那點漫不經心和勢在必得都炸得粉碎。
江亦然身形有些不穩,他踉蹌著靠在牆邊,一手撐住,另一手扶在胸口,雜亂無章的那根弦在此刻又突然明晰。
他笑話秦酩是頂級戀愛腦,上趕著給股份給權力,還愛屋及烏給人家閨蜜也砸項目,掉價得可以。
他前幾年對著夏耵耵就容易嘴賤,冷嘲熱諷,陰陽怪氣。
再到如今偶爾的戲耍和吐槽。
他憑什麼替秦酩委屈和不甘?而又幾次把秦酩的警告拋在一邊。
他想起鍾菲曾請求過他:「能不能對耵耵好一點,善良一點?」
一字一句,那些以前由他嘴中吐出去的箭,最終又成為了射向自己的迴旋鏢。
走廊上出現了其他人,冬日的冷風刺骨,有人看到窗邊的紅頭髮男人躬下了腰,身軀輕輕顫抖著,看上去很傷心難過的樣子。
他身旁不遠處站著的男人,遠遠看著,不但沒有安慰,反而站遠了一點兒。
秦酩遲遲沒有回來,夏耵耵側身坐著百無聊賴地望著窗外,遙遙看見一個步伐踉蹌的高個男人栽進了車裡,更吸引她的是據說全球限量超級斬男的那輛車,她用手機拍了張照,想問問秦酩喜不喜歡。
只是下一瞬,她手裡吃了一半的泡芙就被截走了,這土匪勁兒不用想,只有凌十一這個二壁才幹得出來。
凌詩意剛拿到兩筆尾款,主要還是掙得輕輕
松松的大單,心情自然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