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是本能地瑟縮起來,閉上眼睛不去看外面的世界。
雖是夜晚,可路邊仍有巡邏和一些忙碌的下人們,他們都驚住了,隨即又轉身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9章 第9章上藥
林長宴把暮雪煙放到自己的榻上,頓時才發現自己做的不妥——他只管把她帶出來,如今該如何處理呢?
血已經乾涸了,但還是有零星的痕跡蹭在他的灰鼠銀皮外袍上。他皺了皺眉,隨手將外袍脫了下來。
想看看她傷勢如何,才解開衣領,便被她驚慌失措地躲開了。
傷成這樣,還有力氣躲閃。他不禁在心中不快。
「放了他們。」她還在兀自說著:「都是我的主意……」
「住口。」他不想再聽她毫無意義的重複話語。
「只要能放了他們,王爺想叫我怎麼死都行。」她睜開紅腫的眼,顫抖著聲音說。
他們就這般重要至極?林長宴想到天冬奮不顧身救她的樣子,心頭又湧現出一陣酸意。
他忽然想起當時沈如春的話:「暮姑娘對太子爺情深義重。」
情深義重?他在心裡將這幾個字咂摸了很久,忽然又有了怒意。
「放了他們?」他冷笑一聲:「你別做夢了。」
暮雪煙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又變了一副樣子,她失神地看著那毫無溫度的話從他口中一字一句地說出來:「待到明日,他們也許早就死了。」
暮雪煙忽然挺起上身,想要說些什麼,又被他按著肩膀壓在床上。
「你和太子什麼時候情深義重了?」他看著她的眼睛,居高臨下地審問著:「看不出來,你還真是萬花叢中過啊?」
「我說過,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暮雪煙覺得自己快要被一遍遍重複的解釋逼瘋:「對太子情深這件事,我自己本就不知道,還是他們告訴我的。」
還是這套說辭。林長宴氣不打一處來,他不打算再問了,免得徒增煩惱。
先替她上藥再說,往後在王府里不許她出去,諒她也捅不出簍子來。
他一把扯開她胸前的衣裳,伸手去自己里側的衣衫里拿療傷的藥粉,她竟像瘋了一樣掙紮起來。
他只好躍到榻上去,用雙腿壓制住她的腿,不叫她亂動。
這在暮雪煙的眼中無疑是更危險的信號,她哪裡知道他要拿什麼藥粉,還以為他是在解自己的衣帶子。
「你別動我!」情急之中,她用手去推他,誰知姿勢不對,硬生生地甩了一個耳光在他臉上。
空氣凝固了,她的力氣很微弱,可他的神情愈發陰暗,扯下她的衣帶,將她的雙手牢牢捆在床前。
他俯下身子,警告道:「本王替你上藥,別再亂動了。」
他能有這樣的好心?暮雪煙才不會信,她挺起身子,用牙齒咬住了他的肩膀。
林長宴氣得發昏。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他索性也咬住了她赤裸的肩膀。
她體力不支,再加上林長宴是直接咬在她的肉上,而林長宴此時還穿著衣服,根本傷不了他,終究是她吃虧,她痛呼一聲,敗下陣來。
林長宴不再同她囉嗦,將她的上衣撩開,快速用藥粉細細地撒了一遍。
她額間滲出冷汗來,但一聲不吭。
撒完了胸前的,他又用消腫的藥緩緩塗在她指頭上,涼涼的感覺,又帶著些許刺痛。
她不知是怎麼了,眼淚一直往下掉,永無停歇。
上完了藥,林長宴方覺得自己心間一塊石頭落地了,奇怪,怎麼會有這樣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還是閉著眼睛躺著,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將他的枕頭濡濕了一大片。
太難了,她似乎已經走到了死路上,前方多個岔口,每條路都有不同的死法等著自己。
選太子,榮王不會放過自己;選西寧王,榮王不會放過自己;想要自由自在,太子不會放過自己。
難道只能選榮王?她睜開眼睛,看著一臉嚴肅的榮王,暗自搖了搖頭。
他不會相信自己。
可眼下,天冬和雲華確實在榮王手上,她不得不暫時先選擇他。
她實在是有些搞不懂榮王——明明對她恨之入骨,卻還要將她從刑房裡撈出來,親自上藥。
這不會也是一種逼供的手段吧?她思忖了許久,覺得腦海中的複雜事情太多,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
不過這種手段總比逼急了他要好一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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