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宴瞬間睜大雙眼,不顧身上的酸痛,奮力從地上爬起來。
「你說什麼?」他面龐充滿了震驚。
「你看。」暮雪煙指著一旁的陳設布置,輕聲說道:「這是我學校旁邊租的房子。」
林長宴先是沉默,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隨即又反應過來,低聲問道:「你身上的傷?」
暮雪煙拉著他的手在自己背上一通亂按:「和你身上的一樣,都好了。」
不遠處的地上,那塊九龍玉佩還在幽幽發出暗綠色的光,暮雪煙見了,走上前去想要把它拾起來。
「等一下。」林長宴制止道:「先別碰它。」
若說他們二人都因為這塊玉佩回到別的時空,那麼原來時空的他們可能已經死了。
若是這個時候再碰到玉佩,可能會有魂飛魄散的風險。
暮雪煙沒有再拿那塊玉,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低聲問道:「當日榮王府也有一塊一樣的玉佩,是從哪裡來的?」
這玉佩到底是什麼神奇的寶器,竟然能使人穿梭時空?
林長宴想起前塵往事,忍不住搖搖頭:「那只是仿製的罷了。」
他不欲在這上頭多說,情緒變得有些低迷,仿佛一時間還適應不了。
暮雪煙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落日的餘暉迎面而來,屋內蒙上了一層暗雅的氛圍。
窗外,隱約能聽到人來人往的聲音,有老年人散步的,有年輕人放音樂的,也有孩童玩鬧的聲音。
到這個時候,她方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林長宴此時也站起身來,站在她身後,一臉茫然地看向窗外。
這裡是十樓,從上往下看去,難免覺得高處不勝寒,他很難適應。
暮雪煙還沒來得及解釋,便聽到手機鈴聲響了。
是王沛然打來的。
她接了,抑制住聲音的不自然:「餵?」
王沛然的聲音充滿了開心:「傾聞啊,我現在在你租的房子樓下,你來接一下我唄?」
「什麼?」暮雪煙一瞬間被拉回到謝傾聞的身份,她懵了一瞬。
「啊?你現在來幹什麼?」她張口結舌。
「嗐。」王沛然只是覺得她近期分手了,有些心情不好,所以買了些吃的,準備過來和她一起度過周末罷了。
王沛然這樣想,卻不願意提起她分手的事,撒著嬌說道:「你哪來那麼多問題?快點來接我,買了很多東西,手都酸了。」
「我……」謝傾聞還想推辭,但王沛然已經忿忿地說道:「算了,指望不上你,我自己上去。」
謝傾聞租住的這個小區在學校對面,是年份有些久的老小區,最初建造的時候是為了安置學校教師家屬,所以沒有電梯。
謝傾聞住在十樓頂層,她記起自己似乎還有一個頂樓小隔間,便一把拉住林長宴的胳膊,把他往樓梯旁推。
「作什麼?」林長宴略有些不滿。
「你先躲一會兒。」她來不及解釋:「我有個朋友要來。」
「你朋友要來,我為何要躲?」林長宴更加不快。
「祖宗,讓她看到你,我怎麼解釋?」她無奈地看了一眼林長宴身上古韻十足的裝束和長發,不容他再質疑,將他推到隔間去,關上了門。
隨後,她火速攏了自己的頭髮,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塞進衣櫃,又選了一身與此時季節相配的睡衣出來,手忙腳亂地套上了。
門鈴聲響了,她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一年沒見的王沛然只是瞪了她一眼,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就往裡走,一邊氣喘吁吁地說道:「累死我了,你這個沒心肝的玩意,真的不來接我。」
謝傾聞聽到她熟悉的音色,忽然覺得記憶如開閘放水一般噴涌而出。
她忍不住走上前去,將王沛然牢牢抱在懷裡。
好歹還是回來了,終於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想到這裡,她百感交集,禁不住掉下淚來。
那麼長時間的死裡逃生、百轉千回,如今終於回來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沛然只愣了一瞬,便反應過來——謝傾聞這是還在難過。
她把手上拎著的水果和零食放在客廳桌上,騰出手來輕輕拍著謝傾聞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別想太多。」
「你長得這麼好看,追你的多了去了,那個什麼趙明宇根本配不上你,他就是純種渣男,噁心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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