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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在這片修真界乃是無稽之談,她暫且只能懷疑,是有某種意志附著在了她的身上,指引她去做某些事,就像老瘋子的神識一樣。

她的軀殼,就這般搶手嗎?

「你怪我,沒有留下活口麼。」蒼塵厭低緩說道,知曉了霜翎魂不守舍的原因,他卻不知是釋然還是愧疚。

說到底,還是與他有關。

霜翎搖頭:「護衛也不見得知曉主人一切事宜,就算知道,也不一定會透露石牌之事。」

蒼塵厭抿了抿唇,胸中低沉仍難消解。

言司抬手安穩落在她肩上,溫和笑道:「那等回了宗門,便將此事報與師尊,你不必太過憂心。」

「嗯……」霜翎點點頭,心下鬱悶,她倒是不想操心,奈何精神狀態不允許。

這樣可不行。

烏狼始終跟在隊伍後方,保持著視線可及的距離,那名女修似乎還未脫凡,旁人對她多有關照,入夜便要就地駐紮,直到天際啟明方才出發。

幾人休憩時,烏狼便蹲守在一里之外,靠著火光辨明他們的動向。

沒了任務干擾,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周圍的反常。

月色寒涼,枯槁老樹上,墨色衣擺隨風飄揚,好似從這寂夜裡生出的一般。

烏狼被這突如其來的客人嚇了一跳。

不對,並非突如其來,那人一直在此,只是他先前並未察覺。

墨衣男子仿佛並未刻意隱匿自己的氣息,一切極其自然,可真如此,他先前為何沒能察覺他的存在?

烏狼兀自低吟,納悶凝視了墨衣男子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滿腹疑問,猶豫開口:「敢問道友,是在看誰?」

別又是血霧那小子惹來的死對頭,光是一個僱主就足夠煩人……況且此人深不可測,殺手的直覺告訴他,那樹上的男子絕不好惹。

驚闕面頰微抬,目光未改,半晌應道:「不知。」

烏狼:「?」

真是怪異之人,難道只是半夜跑到野外看風景?

對於一旁抓耳撓腮許久的殺手的問話,驚闕認真思考了回答。

他在看女人,卻並非完全是女人。

他在透過女人尋找魔主的痕跡,故他應當是在看魔主。

然而他並未確認,魔主是否當真存在於前方,所以,他在看魔主的說法,或許並不成立。

驚闕腦中條條梳理著因果,最終礙於解釋複雜,乾脆甩開了這一籮筐,作出了最易讓人理解且最為貼切的應答——「不知道」。

烏狼心中碎碎念,此人雖然危險,卻並未將他放在眼中,他連對方樣貌都無法看清,不識身份,須得小心行事,以免惹禍上身。

「你同事一人在外盯梢還怪可憐的,要不還是叫過來?」

霜翎裹著披風取暖,隨口對蒼塵厭說道。

少年靜默如塑,淡漠道:「不必。」

霜翎其實並不在意,既然蒼塵厭這個同僚都不去關心,她就更懶得去管了。

「阿厭,我聽說,裁雨樓的殺手都會以代號行動,你的代號是什麼?」

蒼塵厭:「血霧。」

霜翎訝然:「告訴我這等機密,你怎麼這般爽快。」

沒有絲毫猶豫,她幻想的神秘感都被他攪破了。

「代號隨時變化,所以,告訴你也無妨。」

蒼塵厭十分平常地說道。

他看著眼前躍動的火光,平靜的內心悄然飄搖。

對他無關緊要之事,他沒必要對她隱瞞,此方為真話。

霜翎悄然抿起了唇。

天漸泛白,監事的烏狼只是支著腦袋走了個神,轉眼便瞧見身旁枯樹空蕩,那行徑古怪的墨衣高人已消失不見。

他連續跟了蒼塵厭等人多日,白天從來不見高人人影,只在夜裡會偶爾讓他瞧見身形,至今他仍不知對方什麼模樣。

晝伏夜出,屬鴞的不成?

「二師兄,我們來到秘境多久了?」

厭煩了日復一日枯燥趕路生活的霜翎,比起最初的精神抖擻,仿佛變了一人。

「兩月有餘了吧。」言司雙手揣在袖中,淡然自若。

霜翎沉聲吐出一口濁氣,蘑菇怪獸湯,她吃膩了。

採集來可用以充飢的靈果草藥,她也啃得所剩無幾了。

為何這偌大秘境,連只野獸也見不到,等離開此地,她要狠狠地喝酒啖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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