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必須得先上藥。
姜娩想到跟他發生過不少越界的行為,本也想要大膽一些的,可她終究是架不住心底的矜持和羞恥,想了想,她拔出身上的匕首,在裴相和深色的衣擺處嘩啦一刀,割出一根約四指寬的長條。
裴相和明白她想做什麼。
他並未阻止。
還很配合地閉眼:「娘娘不必如此。」
她的某些小彆扭,小矜持,他都會尊重。
「要的。」姜娩的態度很堅決。
她握著長條,蹲身過去。
他總愛穿深色的衣物,這倒是方便了姜娩用來遮住他的視線。
待將長條綁好,姜娩確定他看不見了,這才將身上的宮裙掀開,將里褲捲起。
火光下,她的腿瑩白,纖細。
腳踝間的鈴鐺碰撞出陣陣脆響。
叮鈴。
叮鈴。
裴相和看不見,卻能從聽到的聲音判斷她的動作。
如他所說的那樣,姜娩大腿根部的肌膚確實磨破了皮。
之前姜娩覺得難受,也沒多想,只以為跟初次騎馬那回的情況差不多,加之這一天事情太多,導致她都沒時間去留意大腿根兩側的傷。
這一看,才覺嚴重。
她擰開瓷瓶的蓋子,將清涼的藥膏倒在指腹,力道輕柔地塗抹磨破皮的地方。
藥膏抹在皮膚上,有些涼,又有些疼。
她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
對比裴相和的傷,她這點實在算不得什麼。
裴相和耳力極佳,聽出她呼吸的速度輕重有異時,心裡泛起一股酸澀的,微微的刺疼之感。
火光照著他蒼白的臉,他清冷的神色稍暖,喉結一滾,說:「娘娘,下回不要這樣了。」
她的命,比他貴。
第490章 我很好哄騙,很好敷衍的
姜娩沒回答,只由衷盼望道:「也希望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下回。」
若再來一回,她還是不會丟下他。
只是這樣的驚險,與姜娩所求的安穩實在背道而馳。
她的話里,還藏著另一層含義。
除了不希望再有這樣危險的情況發生以外,她還希望那些危難能離裴相和遠些。
裴相和想了想他這十年來得罪的人,弄死的人,以及整垮的家族。
天底下想殺他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一些來找他麻煩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跟來歷。
畢竟人太多了,他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將一些不重要的阿貓阿狗也記住。
裴相和如實道:「這很難。」
姜娩垂眼,專心地塗抹起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