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寫歌?」許之湜驚訝道,「是你寫的吧?」
沈泊原站門口愣了會兒,他習慣把沒什麼保存價值但不捨得扔的東西夾進書里。回想片刻,他說:「好幾年前的了。」
「但是你寫的吧?」
沈泊原嗯了一聲。
原來吉他不是最近才學的。很久之前就會了。
「所以你是半途而廢了一次,然後最近又練起來了?」許之湜對著譜子有些驚喜。
「算是吧。」沈泊原說。
「為什麼?」許之湜問。紙上的旋律雖然只有一小段,但還挺好聽的。
「之前就彈著賺點外快。」沈泊原走進來拿衣服,「洗澡去了。」
「哎,」許之湜拍拍旁邊的琴包,笑起來,「到時候別忘了。」
沈泊原看了看他說,「知道了。」
沈泊原洗澡的時候,許之湜收到了陸賀發來的消息,手裡字還沒打完,陸賀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看到你正在輸入中了,」陸賀說,「你怎麼回來了也沒和我說啊,怎麼樣,沒啥大事吧?」
「沒事。」許之湜回答說。
「哎喲我去,你這聲音幹嘛了啊,哭的嗎?」陸賀抬高了點聲音。
「發燒感冒了。」許之湜也沒算否認。
「我靠那你沒事吧,你一個人能行嗎,要不我現在過來吧,你把地址……」陸賀有些急。
「沒事,真的沒事。」許之湜說完,沈泊原正好把浴室門打開,他對著電話說:「而且我也不是一個人。」
「臥槽臥槽臥槽……」陸賀一通感嘆完,「誰啊,你小子是一聲不吭地談戀愛了嗎?」
許之湜笑起來,他那個位置正好能看到沈泊原站在起霧的鏡子前擦頭髮,他繼續說:「還沒呢。」
「草!等我空了你得一五一十和我說,太不兄弟了你,」陸賀喊道,「哎,回正題啊,所以你就是不出國了對嗎。」
「嗯。」許之湜點點頭靠回沙發,「不出去,這不是一早就決定好了嗎。」
陸賀在電話那頭輕輕唉了一聲,「其實吧,我覺得你去國外也差不多,一邊上學一邊組樂隊,而且國外的搖滾環境比起國內還更好。」
「怎麼和我媽說的一模一樣。」許之湜一邊摳著旁邊的毯子一邊說。
沈泊原剛把吹風機插頭插好,聽到許之湜的這句話,本來準備打開按鈕的手又停住了。
「不一樣的。」許之湜說。
「咋不一樣了?」陸賀接著問,「不是我勸你啥的啊,畢竟都是音樂,我就是覺得你到時候又能拿到很好的學歷,兩不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