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你倆了。」阿滅叼著根,摟著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兒,「天天這麼膩歪。」
「她們是一對兒嗎?」女孩兒掛著兩個金色大耳環,笑眯眯地說。
「你猜。」阿滅勾了下她的耳環,笑了笑。
許之湜發現這幾天裡阿滅帶來的女孩兒每兩天就不重樣,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果兒,並不意外,但他還是下意識看向阿隕。
阿隕正朝這邊看過來,發現他的眼神後,又沒什麼情緒地慢慢轉開了。
許之湜發現阿滅有時候和女孩親熱的時候,會看向阿隕,他不太知道是什麼意思,這畢竟是私事不好多問。
但下一刻,阿隕叼了支煙,吐了兩口,把外套拉鏈拉上往出口走。
「你去哪兒?」阿滅眉頭皺了起來。
阿隕看了他一眼,走回來把煙吐在他臉上,笑了笑:「關你屁事,管這麼多。」
阿滅扯住他領口,「你再說一遍。」
身旁女孩兒見狀不妙,拉開阿滅的手,「都別生氣,一隊的別動手。」
阿滅鬆開領子,阿隕挑釁似得說了句「跟狗一樣很聽話啊」就走開了。
阿滅和女孩說了幾句話,她就高高興興去找其他人玩了。只是阿滅心煩意亂地一個人走到一邊坐下,撐著膝蓋雙手捂臉,一臉倦態。
「紅薯都要涼了啊,」沈泊原往許之湜臉頰肉上捏了下,「吃不掉給我,你要安慰就去安慰。」
許之湜想了想,把紅薯塞給沈泊原。
「不准太久。」沈泊原說。
阿滅和阿隕的事情涉及他們的私事,許之湜本不想多問,但巡演在即,他也不想他們出什麼亂子。
許之湜過去拍拍阿滅的肩:「阿滅哥你別生氣,氣話都不好聽,別往心裡去。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矛盾?願意說說嗎。」
阿滅說:「有屁個矛盾啊,看見我就跟吃了火藥一樣。」
「阿隕他是不是還……生著病?」許之湜問。
阿滅過了會兒才開口,「嗯,抑鬱症很多年了,越來越嚴重。」頓了頓他說,「其實我倆以前也不這樣啊,那會兒關係還特別好,比人家情侶還膩歪,最沒錢的時候一起擠在地下室睡一張床呢。」說完他無奈地笑笑。
許之湜頓了頓問:「你喜歡他麼?」
阿滅抬頭,看著他:「是嗎?為什麼這麼覺得?」
「同類之間的感應?」許之湜笑笑說。
「哎,你也學會逗人了。」阿滅也笑了笑。
「他排練的時候總看你。」許之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