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低著頭的觀眾立刻抬起投向舞台,伴隨著尖叫以及起鬨。
音響里吉他嘯叫聲不斷,接著沈泊原刮著琴弦,吉他聲又如同摩托的引擎,馳向遠方的那刻,他掃下了弦。
猛烈的鼓點和低沉的貝斯同時響起,許之湜覺得耳膜都是心跳聲。
在同時飆起的聲浪里,改編過的《白色世界》帶著獨有的生命力,和屏幕上燃燒起的冰藍色雪花同時綻開。
許之湜在樂聲中拋開了所有扭怩,在吉他聲里唱:
「撞開的裂縫
無所謂後面還有高牆
至少當下一分鐘裡
我們不用背朝理想
……」
「改了歌詞啊。」阿滅透過帘子縫隙看著舞台。
「嘖。」阿隕笑笑,「我都要有壓力了,唱這麼好。」
「小許的創作能力很強,原離開我們隊伍之後,吉他才能毫無保留。」阿滅說,「而且他們特別團結。」
阿隕笑了笑表示贊同。
「沒信心了麼,我們當初也不差啊。」阿滅轉頭抬抬下巴。要不是這兩年巡演你總不在,我們可以去更大的舞台,阿滅心裡想著。
阿隕朝他看著,阿滅總覺得他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
他抬起手,阿隕便走了過來,拉著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
「我們打個賭。」阿隕也看著外面。
「賭什麼?」阿滅笑笑,「贏了有獎勵?」
「我贏了讓我在上面。」阿隕笑道。
「在哪兒不都一樣。」阿滅擰了下他的耳垂,「但說實話,我想賭的估計和你一樣。」
「哈哈,」阿隕笑笑,「那你說,我想賭什麼?」
「賭他們這段時間演完就能火。」阿滅說。
演完白色世界,後面大屏的下雨背景變成一朵燃燒起來的冰藍色雪花。
舞台背景是大家一起窩在廢樓的時候趕工出來的。
那一夜的雪也很大,掀開門帘,外面的風颳得臉都疼。但窩在那個角落,四個人拎著泡麵卻覺得快樂,商討、想像著要怎麼做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