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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有人躡手躡腳地朝她靠近,白綺心煩意亂,無意回首去看,她認定了來人是孟紈。

來人在白綺身後不足半步的位置停住步伐,側身將臉頰貼上白綺後背,「姐姐。」一道帶著鼻音的聲音同時傳來。

白綺頓覺脊背發涼,被覺喚醒記憶時,她曾聽過這個聲音,屬於花渠的聲音。

她下意識轉身,用力推開眼前之人。

正是今日無故消失的國師。

「國師?」白綺太過震驚,以至於沒能夠反應過來國師的異樣。

國師莞爾一笑,略微彎腰湊到白綺面前,輕言細語道:「姐姐,我是花渠。」

「花渠……」白綺頓時傻了眼了,幻境裡那名稚子——渠兒,記憶里始終護著她的少年,「究竟怎麼回事?」白綺面露不解。

「我一直在找你。」

這話白綺近日聽過得多了,並不覺得驚訝,她沉思半晌,神識逐漸清明,「國師,我記得你叫季瀾。」

國師看上去頗有耐性,解釋道:「季瀾只是這具身體的名字。」

思緒變得混亂,白綺嘗試著捋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忽聞國師疾言厲色地問她:「你為何要留在孟紈身邊?」

「什麼?」白綺抬眼看他,沒好氣地應道,「與你何干?」

國師並未因她的話而惱怒,自顧自道:「姐姐,你忘記你是怎麼被封印在太蒼山的嗎?」

白綺回過味來,昔日進殿時國師曾提醒她——覺被人操控。

她頓時幡然醒悟,幕後之人是國師無疑了。既是如此,諸多疑點皆能夠說通了。

「你操控覺喚醒我部分記憶,孰真孰假,你自己信嗎?」白綺並不信任國師。

「姐姐,你會信我的,你亦懷疑孟紈,只是苦於沒有憑據。我有憑據,我能幫你。」

白綺蹙眉,懷疑國師得了失心瘋,「不必。」她欲錯開身形回客棧,一抬眼便望見孟紈摸索著往門外走來。

一時間進退兩難,她無意繼續同國師糾纏,眼下更不願見到孟紈。

稍一猶豫,她腳下一空,身體不受控地懸於地面,手腳皆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

餘光瞥見國師作勢誦咒,白綺一驚,「你做什麼?」她頓覺天旋地轉,身形不穩,猛地往一旁栽倒下去。

勁風忽起,客棧內燭火微弱的光亮消失,白綺整個身形籠罩在漆黑夜色里,她已然不在客棧里了。

「姐姐,你當真不好奇究竟是誰將你喚醒的嗎?」國師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來。

白綺闔眸不作聲,任憑國師從前塵往事,談到眼下他們身處何地。

倘或國師所言非虛,定是他施法將禁錮在她身上的封印解除,至於其目的,她當真是不知情。

她突然想起在山神廟作祟多年的惡鬼亦自稱「渠兒」,此事必有蹊蹺,遂問:「你與那隻惡鬼有何關係?」

國師聞言略顯慍怒,似乎並不願意承認他與惡鬼之間有所牽連,躊躇半晌,終於開口:「不知,我不認識他。」

白綺自是不信,「那你跑什麼?」

國師被她一語道破,亦不惱,只道:「姐姐,我帶你走,我可以放過孟紈。」

白綺聽得雲裡霧裡,不明白帶她走與放過孟紈之間有何必然聯繫。

「你將我困在此地,只為了帶我走?往哪裡去?」她忽然笑出聲來。

國師仿佛從白綺的話里聽出了一線希望,眸中似有星光閃爍,「你願意跟我走?」

「省省吧!真相未明,我哪裡亦不去。」

國師為了喚醒她,或有意或無意間釋放出諸多妖物,究竟是有多深刻的執念才至於固執至此。

倘或記憶里發生的一切是事實,孟紈與花渠之間應是處於敵對關係。

孟紈將她視作妖邪誅殺,花渠卻竭力維護她。真相若是如此,國師何必要操控覺。

放任覺誘導白綺恢復記憶即可,何必多此一舉。

國師並不可信。

他定是在隱瞞某些於他自身不利的真相。

國師仍試圖說服白綺:「我說的皆是事實。」

「孟道長,我說的皆是事實。大師兄當真不是妖物,他只是……他只是心悅白綺,才做錯事了。」

溫霆玉竭力為大師兄辯解,以免孟紈誤會季瀾別有用心。

南箴欲言又止,關於大師兄趁人不備將白綺強行帶走一事,她的看法似乎與溫霆玉不一致。

天色漸明,客棧內眾人折騰得人仰馬翻。

孟紈掃一眼南箴,「南箴姑娘,你大師兄,可有蔽身之地?」

國師悄然將白綺帶走,定然不會回皇宮,更不會回師門,只可能是尋一處蔽身之地。

「孟道長,我……」南箴本意是信任大師兄。然,近日來大師兄言行怪異,她幾乎懷疑他被旁人奪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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