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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霖到書房裡找出父親的放妻書和遺書。

一行人在小廳重新落座,蔣氏和魏琳伊只有被押著站在一旁的份兒。

顧月霖請在座四人傳閱放妻書和遺書。

君若、李進之早已知曉紙張上的內容,還是做樣子細看,並指出放妻書中藏著的暗語。

如此,何大夫、鄭永富看的時候,便少了疑問,只關心寫了什麼。

看過之後,忍不住多看了蔣氏、魏琳伊幾眼,猜出了二人的關係,猜不出的,只有蔣氏和魏閣老是什麼關係。

顧月霖道:「養恩要報,父命亦不可違。我本想求個兩全其美,接下來的七年,替顧大太太打理陪嫁產業,她不應。不是想帶著嫁妝攀附權貴,就想讓我做她得到榮華富貴的墊腳石,我不應便尋死。

「我原本無話可說,到今日已忍不得。

「弒母的事兒前一刻都能做,其他不孝的罪名更擔得起。」

何大夫與鄭永富心中感慨萬千,感慨完了才意識到,自己聽到了最不該聽到的事。怪只怪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根本不容他們三思而行。

就在此刻,顧月霖對二人溫然一笑,「我早晚要公之於眾,卻不認為今冬是處理這類事的時候。二位不需有所顧慮。」

何大夫、鄭永富起身拱手一禮,前者道:「公子心懷大義,否則不會將那等尋常不可尋的醫書造福蒼生。不論日後如何,在下都相信,公子不論如何行事,都有自己的道理,今日事,明日在下便忘了。」

「是啊,我記性也不好,」鄭永富笑道,「明日醒來,只要記得公子和隨風就夠了。」

顧月霖起身還禮,道聲多謝,和二人再度落座。

他已下狠心收拾那對母女,吩咐辛夷、景天:「把那兩人和綠珠送到漿洗房,分開來安置。若當差不盡心,照規矩教導責罰;若誰胡說八道,當即打死。」

「是!」

一直想化作灰塵隱形的綠珠失聲道:「少爺,不關奴婢的事,真的不關奴婢的事……」

阿金阿貴上前把她帶走。

終於清淨了。

飯菜再次擺上桌。

顧月霖親自執壺倒酒,遂與在座四位推杯換盞。

-

當夜,蔣氏、魏琳伊住到了僕婦房,前者在西小院兒的廂房,後者在東小院兒。

綠珠本就住西小院兒,但所在廂房與蔣氏東西相望。

蔣氏和兩個孔武有力的婆子同住,睡前,兩個人在門裡上了鎖。

房間與正房一樣,暖意融融,床上被褥潔淨乾燥又暖和。顧月霖從不是虧待下人的做派,對養育了他十六年的人卻……

怎麼就淪落到了這境地?明日難道真要去漿洗房當差麼?

蔣氏擁著棉被,哭著入睡。天剛亮,便被兩名婆子喚醒。

一個面無表情地道:「該起了,抓緊洗漱吃飯。」

另一個冷冰冰的:「快些,別磨蹭。」語畢放下一摞衣服,「換上,你那身穿戴幹不了活兒。」

蔣氏那份兒難受、尷尬、窘迫就別提了,可她還有別的選擇麼?

換上衣服,草草洗了把臉,把頭髮簡單地綰在腦後,兩名婆子領了早飯回來,站在圓桌前喚她吃飯。

蔣氏走過去。

她真的餓了,每到這種時候,就會想起上次被活活餓了幾天的事。那種經歷,再不想有。

食盒打開,香氣溢出。

兩名婆子取出兩盤共六個大包子,三個大饅頭,一盤肉炒白菜絲,兩碟醬菜,一大海碗濃稠的米粥。

她們的冷臉化作了喜悅的笑,麻利地盛了三小碗粥,分好筷子。落座後,各拿一個大包子在手裡,把一個盤子裡剩的兩個推到蔣氏面前,便眉開眼笑地開吃。

「真香啊,劉管事做飯是真有一套。」一個婆子贊道。

「可不就是。」

薺菜肉餡包的味道縈繞在鼻端,蔣氏低了低頭,掩飾掉吞咽的舉動,慢慢伸手,拿了一個熱騰騰的包子在手裡,咬了一口。

皮兒薄餡兒大,湯汁恰到好處,正如餡料不肥不膩,當真滿口生香。

蔣氏居然覺得,這是迄今吃過最美味的早點。可在以前,明明是常常擺上桌的,只是做得很小很精緻,她總是吃一個了事,不以為意。

她悶頭吃著,眼淚一滴滴落入粥碗中。

兩名婆子沒留意到,因為她們聽到外面有人議論:「下雪了,真的下雪了。」

有人接道:「是啊,欽天監說過上旬下大雪,要鬧災,怕是要成真……」

第42章 溫氏抽噎著,「我說,定會知無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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