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嗆鼻子!
劉盤從地上起來,顧不得手上的刺痛,趕忙把地上的帳本撿了起來,重新放回。
茅大看著劉盤正在忙活,和一旁和劉屯一起,扶著劉封進了院門。
於蝶站在路旁,很快,茅大和茅二兄弟就從小院出來了。
「謝謝劉老爺!劉老爺您好好歇著啊,以後這種看門的活兒還叫我們!」茅二笑著說道。
「行!叫你倆!」劉封衝著他倆擺了擺手。
茅氏二兄弟手上拿著帶來的小板凳,出了門。
劉屯已經將正門的鎖打開,很快,裡面點上了燈。
劉封扶著門框跌跌撞撞地走了進去。
「老爺小心些。」劉屯出聲提醒。
「滾滾滾,別打擾老子睡覺!」
劉封轉身,「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劉屯下意識後退一步,還好他反應快,要不就被門夾到手了。
他又轉身來到了院門口,把大門鎖好,這樣,誰都出不去了。
劉盤已經回到了茅草房,劉屯進去時,他正在燈下拿著毛筆,鋪開厚厚的幾個帳本,算著今日的帳。
光線有些黑,劉屯又拿來一支蠟燭,給弟弟點上。
在燈下,劉屯才看清了弟弟臉上的傷,一個鮮紅的指印赫然在上,臉頰已經高高拱起。
「盤子,先別算了,我看看你的手。」劉屯翻開劉盤的手看著,見上面只有一個很小的傷口,現在已經不再流血了。
劉屯輕輕嘆了一口氣,他接來一盆清水,拿著一個乾淨的布給劉盤擦拭著手心的髒污和血跡。
「你啊,以後要是碰上老爺喝醉酒,能不往他身前湊就別湊,老爺酒量不好,可偏偏很愛喝,等他醉了後,是不認人的,指不定哪兒不順他的意,他就動起手來了。」劉屯小聲說道。
「所以......哥你身上的傷原來是老爺打的嗎?」劉盤問道。
劉屯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瞬,「是啊,除了老爺還有誰。」
他見弟弟眼中傷心,又出言安慰,「沒事兒,這麼多年,我早就習慣了,多被打打也是有好處的,你看我現在皮糙肉厚的,都結實了不少。再說,也不止我一個人被打,就連夫人和姨娘們,那也是時常要被老爺收拾的。」
劉盤看著哥哥對自己笑了一下,心裡有些苦澀。
他被提拔到劉封身旁管帳還不到一年,從前他還納悶,為何每次老爺出去應酬,哥哥都是叫的另一個帳房,今天他才明白,原來老爺喝些酒就會打人,哥哥從前一直在護著他。
這次是實在沒辦法,是老爺親自點名讓他跟來的,哥哥也沒辦法讓自己再避著了。
劉屯拿來一方乾淨的巾帕遞給了劉盤,他自己就著髒污的水抹了把臉。
劉盤擦過手和臉後,繼續提筆在燈下算著帳。
劉屯端著臉盆出了門,將髒水潑到了院內的樹坑裡。
「啊——」
一聲悽厲的女聲傳來,在黑夜的深山裡顯得格外滲人。
劉屯被嚇得差點兒把手裡的臉盆扔出去,他看向了正房,無奈地搖了搖頭。
「啊——別……」
又一聲傳來,樹上沉睡的鳥兒也被驚醒飛了出來,連帶著樹葉搖動的影子,都變得猙獰可怖,張牙舞爪地揮動著它的獠牙,像是要把人撕碎,再吞吃入腹。
第48章
劉屯小跑著進了茅草屋,將門帶上,卻也隔絕不了太多。
「哥,老爺他……」劉盤擰著眉頭,站起身,一臉擔憂地看向門外。
「別管,也別聽,干你的事,實在靜不下心,就熄燈睡覺。」劉屯說道。
「可她……」
「噓!不要命啦,老爺做什麼都別管,就當沒聽見!」
劉盤聽著那刺耳的聲響,似乎其中還有拳肉擊打的動靜,就像屠夫的拳,狠狠捶打砧板上的肉一樣。
唉!
劉盤嘆息一聲。
劉封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來,簡單梳洗用過飯後,他帶著劉屯和劉盤兩兄弟繼續去查剩下的帳。
出發前,劉屯問劉封用不用把茅家兩兄弟叫來繼續看著周媛,劉封擺了擺手,「她現在這個樣子,都快動不了了,哪還用專門找人看著,把門鎖上就行。」
劉屯應聲,將正房的屋門和小院的院門都上了鎖。
周媛在屋內昏昏沉沉地睡著,其實,她此刻的狀態更像是在暈著,不僅頭痛欲裂,身上更是密密麻麻地疼,像是有上千隻蟲蟻在啃食她的每一寸肌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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