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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太醫王宏博被帶到了刑部受審,審問中,王太醫一直在喊冤,堅稱自己開出的方子絕無問題。

許方是風熱加上連日勞累引起的風寒,病情纏綿許久也不見好,西北軍營貪墨案茲事體大,許方自從被裴祜任命調查此案他便沒有一日鬆懈,加之許方乃孝懷帝朝的老臣,年歲大了,誰也沒想到小小的風寒竟成了他的催命符。

至於王太醫所說的供詞,劉侍郎和張莊敬也並未全信,而是有待進一步調查,調查期間王太醫自然要先在刑部大牢收押,畢竟,許方的的確確死於他開出的藥丸。

可是這件事仍舊疑點重重,因為王太醫與許方接觸不多且並無矛盾,他若是要害許方,那他的動機為何?

只不過,目前的線索依舊只有王太醫開出的藥丸,那麼所有經手這藥丸的人,都要仔仔細細去查。

可是,意外發生了。

今早,王太醫被獄卒發現死於刑部大牢,消息一經傳出,人人都道他是畏罪自殺。

於元忠和陳宇跟在裴祜身後,隨他一同進入刑部大牢。

嫌疑犯死在了大牢之中,甚至只過了一晚,收押都還不到一日,刑部上上下下從尚書到獄卒皆惴惴不安,此刻在場之人見到面無表情神情冷峻的乾王裴祜,更是大氣不敢一出。

以刑部尚書呂典睿為首,呼啦啦一片跪了下來。

「臣等失職,請王爺懲處!」呂典睿匍匐在地。

裴祜從他身旁經過。

呂典睿餘光看著裴祜進了關押王太醫的牢門,夏日刑部大牢內本就悶熱,更不用提此刻這樣壓抑的氣氛,豆大的汗珠從呂典睿額頭落下,他面前的地面很快被浸濕。

裴祜走進牢房,看到了靠坐在牆角的太醫王宏博的屍身。

王太醫胸口前大片血跡將囚服染紅,血跡因為時間原因已經隱隱發暗。

裴祜走上前去。

王太醫囚衣齊整,髮髻並無絲毫凌亂,此刻閉著眼睛,神情安詳,若是不看他左胸口上插著的瓷片和周圍血跡,恐以為他只是睡著了。

屍身前有一矮桌,上面的瓷碗被打碎,看花紋,與王太醫胸口插著的碎片相同。

「王太醫死因為何,查清楚了嗎?」裴祜問道。

刑部尚書呂典睿依舊跪在原地,「此案是劉岸與張莊敬牽頭負責,劉岸外出查案還未回來,張莊敬,快去回話!」

「回稟王爺,經仵作初步勘驗,王太醫死於寅時一刻至三刻之間,胸口插著的瓷碗碎片是王太醫夜間飲水所用,碎瓷片刺破心臟,且王太醫右手有被瓷片劃破的細小劃痕,表面看確實是自盡,但......是自盡還是他殺還要進一步查驗。」

張莊敬回道,他與在場的其他刑部官員一樣跪在原地,只不過他官位不高,跪在靠里側,這樣一來倒是距離關押王太醫的牢房近些。

此案由他和侍郎劉岸負責,現如今人

證身死,還是在刑部牢獄死去,張莊敬這個負責人之一首當其衝,他也認,是自己出了疏漏才被人鑽了空子,無論王太醫是自盡還是他殺他都免不了被究責。

只是,與呂尚書的惶恐不安不同,他的回答清晰果斷,裴祜倒是聽出了幾分鎮定自若。

呂典睿餘光看向那邊,在地上跪了許久,他腿已經發麻,又遲遲等不到裴祜關於此案的進一步指示,汗水流淌,呂典睿官服的衣襟已經被浸透。

「此案重要人證身死,上下相關人等該怎麼罰,呂卿你心中有數嗎?」

短短一句話傳來,呂典睿被其中夾雜的冰霜冷寒所嚇,咱們這位乾王那是一向果決嚴明,尤其自他回京後,程度只會比他還是太子時更甚五分,呂典睿戰戰兢兢許久,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手下的人會在如此緊要時刻出了這麼大的岔子。

「臣明白,定一個不放過,從重從嚴處理!」

裴祜瞥了一眼身後的呂典睿,繼續說道:「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你這個刑部尚書也就不必再做了。」他冷冷扔下一句,而後向外走去。

「侍郎劉岸罰俸三年,至於你,張?」裴祜在張莊敬身側停下,低頭看去。

「下官張莊敬!」

張莊敬抬頭。

「罰俸一年,戴罪立功,若是再有差錯,免官。」

張莊敬心下忐忑,「免官」二字重重壓在他心頭,「是!」

「張大人請起。」陳宇說道。

張莊敬起身,有些不解,陳宇示意他跟上來。

直到乾王離開刑部大牢,呂典睿才被人扶了起來,他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跪得太久膝蓋直打彎。

「去查,去給本官查!」

刑部大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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