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就沒了。
盧月照知曉香雪想說什麼,她嘆了口氣,「也怪我今晚氣運實在是差些,不成想在假山旁看看池塘中的魚兒都能碰上歹人作惡,還好,也算是那個歹人心中最後還存著一絲人性,要不,我還就真的回不來了。」
回想起方才假山之中的情形,盧月照此刻依舊後怕,她分明感覺到了那歹人握著匕首的手臂漸漸收緊,那人是動了殺心的,那樣危急的時刻,她但凡反應慢些,現如今的她恐怕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還不知會被那歹人拋屍在哪兒,亦或是,他甚至會嫌棄她這具屍身累贅,乾脆不管,自己逃命去。
無論是哪種,盧月照都不想再碰上這樣的事,以及,這樣的人。
鏡台旁燭火明亮,盧月照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抬手輕輕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
好在已經不疼了,天知道那把匕首有多鋒利,割在自己的肉上有多痛!
只是......
盧月照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秀眉緊蹙,她似是不確定,又向前傾著身子湊到銅鏡前細細看著。
「怎麼了梨兒姐,是哪裡還疼嗎?」香雪滿臉憂心。
忽然,盧月照輕嗤一聲,先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後來又覺得好笑,更多的是無言。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一時間不知是該罵自己多管閒事,太過倒霉,還是該罵那兩個男人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這世上怎會有這樣巧的事,一個多月前,她帶著旂兒去北同村看望周媛和馬大娘時,好不容易出門趕趟集,又好心在山雨中救下一昏迷男子,那男子不就恰如今晚,也將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盧月照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氣笑了。
偏偏還是同樣的位置,就在她的脖頸左側,甚至一分一毫都不差,舊傷的疤還未完全消去,現在好了,新傷就疊了上去,甚至比那時更深,更嚴重。
「怎麼了梨兒姐,你別嚇我!」香雪憂心道。
盧月照嘆了口氣,解釋道:「我一個多月前碰上一個傷者,我為他包紮傷口,他醒來卻用匕首劃傷了我的脖子,那傷口竟與現在的這個分毫不差,我是被氣笑了。」
「啊?」香雪一臉震驚,「還有這等事,怎麼這被人抹脖子的事淨讓你碰見了,還有,那人是有什麼大病嗎,梨兒姐你不是在救他嗎,他怎麼還傷你呢?」
「興許是把我當作歹人了吧。」
「呵!」香雪也被氣笑了,「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還把你當做了歹人?要我說,他倆既然這麼喜歡割人的左邊脖子,那就該讓他倆碰上好好切磋一下,拿匕首去割對方的脖子,一定要分出個勝負,看看究竟誰才是大魏最會抹人左半拉脖子的人!」
香雪叉著腰,一臉氣憤,盧月照被她這副氣鼓鼓的模樣逗笑。
果然還是個孩子啊。
後一日,盧月照哪裡都沒有去,只在家中待著,和香雪說說話,再逗弄一下睡醒的旂兒。
旂兒見是自己的娘親,一個勁兒地蹬著腿,笑眼彎彎。
只不過到了後半夜,盧月照覺著旂兒像是不大對勁,小臉過分紅不說,吃奶時也蔫蔫的,沒什麼精神,一模他的額頭,旂兒是有些發熱了。
盧月照趕忙起身去院子裡打上井水,將巾帕浸濕給旂兒一遍一遍擦著身子,一直到天亮,旂兒可算是退了熱,盧月照這才鬆了口氣。
晌午過後,盧月照按著約定去往吳府,這次沒有被旁的事情耽擱,兩個時辰一到她便起身告退。
回家的路上,盧月照看著路邊有人在賣桃子,便買了一兜子,帶回家和香雪一起吃,誰知到了家門口發現大門緊鎖著。
盧月照覺著有些不對勁兒,轉身去敲對面鄰居的門。
對面住著一對老夫妻,夫家姓程,盧月照剛搬來此處時曾搬了個大西瓜上門拜訪過,程老夫婦也很是和善。
門很快開了,是程老伯,一見到是盧月照,程老伯連忙開口:「盧娘子你回來啦,你是不是想問我香雪和孩子去哪了?」
程老伯看向對面緊閉的大門,繼續說道:「約莫兩刻鐘前香雪抱著娃來我家,說是娃突然發熱了,她等不及你回來了,就先抱著娃去醫館看病,我當時摸了摸旂兒的頭,哎呀,滾燙著哩!」
一聽到旂兒病了,盧月照整個心揪到了嗓子裡。
昨夜旂兒便發了熱,不過天亮時便退了,直到臨走去吳府時,旂兒看著也沒事,就是今日白日睡得比往常多些,盧月照不放心,頻頻去摸旂兒的額頭,本以為沒事了,誰承想臨近傍晚又發了熱。
「老伯,香雪有說她帶著旂兒去哪處醫館了嗎?」盧月照滿臉焦急。
程老伯想了想,搖頭,「她沒說,不過啊咱這巷子附近就一家醫館最近,其餘的醫館可要走上好一陣子呢,香雪一個人帶著生病的娃,肯定不會跑太遠!」
「這家醫館叫?」盧月照問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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