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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布莊錢老爺家的!」

「哦,原來是錢老闆家的啊,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了啊,小的們,還不趕緊給錢老爺家的小哥讓開!」

「是!」

「這還差不多,插隊還插到我頭上了,你也不看看這京城誰——啊——」

男子話還未說完,就被一拳打倒在地,周圍排隊的幾個年輕人看不過去,和對面的那幾個壯漢扭打在一起。

忽然一陣嘈雜,又跑來將近十個壯漢加入,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不過,很快就分出了高下,這幾個年輕人哪裡是這些個人多勢眾的壯漢的對手,一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其中那個永和布莊錢老爺家的一條胳膊耷拉在地上,一看就是脫臼了,正在連連求饒。

「哼!現在知道求饒了,什麼永和布莊錢老闆,也配和我家公子搶,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家公子今日還就是要插|你的隊,若是不服,就讓他自己來源和巷李府,一個小小的布莊老闆還敢和直隸第一首富叫囂,你小子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條命!」

直隸第一首富?

盧月照站在人群之後,這幾個字她聽得清清楚楚,一陣冷意襲來,她打了個寒顫。

李府,直隸第一首富,還能有誰,不正是慶虞縣李壟,李康泰之父!

這時,一輛馬車駛來,圍在店前的人群讓出一條路,都在驚訝馬車金玉鑲嵌的華貴,可盧月照卻死死得盯著那個大大的「李」字。

李五李六兩兄弟一前一後跳下車,車簾被掀開,裡面的男子踩著腳凳下來。

幾乎是在看到他側臉的那一瞬,盧月照即刻轉身,快速隱於人群,她甚至不敢快跑,生怕引起李康泰的注意。

李康泰臉上一副洋洋得意,他的目光掃視著人群,看著他們或艷羨,或恐懼的表情。

就是這樣,他就是喜歡被人以這樣注視,似乎只有這時候,身上的殘缺之處才會得到少許寬慰,暫時停止日夜啃噬他的心魂。

忽然,李康泰巡視的目光在某一處生生停下,他眯著眼睛,眉頭緊緊皺著,似是不確定一般,還向著那個方向小跑了幾步,就這幾步,臃腫的身軀便開始乏累。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粗短的手指指向東南方向,「李五李六,是盧月照那個臭婊子,趕緊,給我把她抓回來,快!」

李五李六滿臉驚訝,他們不曉得李康泰是不是看錯了,但還是按照李康泰的吩咐向著那個方向追去。

「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去跟著李五李六去把一個小娘們兒給我抓來,要是把她給放跑了,所有人都給我回去吃板子!」

「是,公子!」

「盧月照,你竟然還敢跑到京城來,今天老子就要捉住你,讓你跪在地上求我,然後一片一片削了你的肉,把你的血放出來餵狗喝!」

李康泰踩著腳凳上了馬車,他帶來的僕從都去追盧月照了,他自己駕著車,也向著東南方向追去。

儘管只是一個背影,李康泰甚至連盧月照的側臉都沒有看到,可他就是確定那個走向人群中的女子就是盧月照,那個午夜夢回讓他恨不得抽其筋,啖其血的東莊村村女。

章晉和盧齊明這兩個老頭子,外加那個讓他傷重的村夫清明都已經死了,尤其是清明,就這麼讓他死了還還真是大大地便宜他了,否則,他定會將清明加諸給他的痛苦百倍奉還!

既然害他的仇人只剩下盧月照一個,那便讓她連帶著她丈夫清明的那一份也一併償還,他定會成全他們,讓他們到地下去做對鴛鴦鬼!

方才走向人群後,盧月照總覺得身後有目光如影隨形,她側過頭一看,果不其然,她看到了李五和李六追來的身影。

盧月照將步子邁到最大,拼命地向人群聚集處一路奔去。

耳邊是風聲在呼嘯,一路上,她衝撞到了幾個路人,她甚至來不及對他們說聲抱歉,眼看著前方是一條岔路口,盧月照只猶豫了一瞬,便繼續向著人最多的那個路口拐去。

時間漸漸流逝,盧月照的步伐越來越慢,她逐漸有些體力不支。

她緊緊咬著牙關,拼盡全身的力量,帶動著自己的雙腿繼續向前奔跑。

快些,再快些!

不能就這樣被李康泰抓去,她還有旂兒,有香雪,有東莊村的父老鄉親在等著她的消息,等著她歸去!

身邊人群和風景不斷變換,眼前忽然豁然開朗,周遭再也沒有岔路讓她能夠有甩開李康泰等人的機會。

那是一片澄淨的湖水,「澄湖」,京城之內最大的湖泊,甚至是整個直隸最大的湖水,足足有百頃占地,亦是直隸各州縣連接京城最發達的水路,大大小小商船常年往來不絕,是大魏北方商貿的心臟。

可是,盧月照卻感受到了一絲絕望,岸邊是一覽無餘的康莊大道,碼頭鱗次櫛比地一字排列,放眼望去,無一絲遮攔。

盧月照一刻也不敢鬆懈,她注意到了一艘停在角落裡的廢棄小船,低身躲藏在側,與其在大道上全無阻礙地被李康泰等人一眼捕捉,不如暫時藏匿在此,以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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