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鄉情更怯,不過如此。
女子聽到了身後男子的動靜,可她並未如從前一般第一時間便衝進他的懷抱之中,緊緊地擁著他,而是選擇視而不見,只撥弄著手中的一朵胭脂色花朵。
「我來了,你......是不願見我嗎?」裴祜緊緊盯著女子的背影開口相問。
在她的面前,他總是這般,有些小心翼翼,在乎她的心思,她的感情。
良久,女子都未開口說話。
雨後的花瓣,胭脂色被浸染得更深,更艷,上頭還晶瑩著幾滴露珠,隨著女子的動作晃晃悠悠,卻偏偏不肯落下來。
「你,真的不肯見我了嗎?」裴祜上前半步,將二人距離拉得更近,他蹲下身,右腿跪在花葉之間。
女子聽了這話,不再撥弄手中的花朵,忽而,肩頭微抖,輕輕啜泣起來。
裴祜心口一疼,他從後環住女子的腰身,將她輕輕帶進自己的懷中。
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女子臉上簌簌落下,裴祜抬手輕輕為她擦拭。
「從來都只有你來尋我的份兒,我哪有什麼門路能去找你。你來,我便在此處候著,你不來,我便一日一日地在此處等待。你好幾個月不曾來尋我,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忘在腦後。」
裴祜細想來,自己確實已經許久未曾夢到她了。
自從——他在西郊雨中山洞遇上盧月照後。
「怎會,我怎會將你忘卻,是因為這幾月諸事繁雜......如今,我來了,不傷心了好不好?」裴祜語氣溫柔。
說來旁人恐怕不會信,自從回京之後,他幾乎夜夜於夢中與這女子相會,他們早就相識相戀。
楚懷王與巫山神女之典故裴祜自幼便知,讀先秦宋玉《高唐賦》之時他也不過一笑了之,可當這般荒誕瑰麗的夢境真真切切發生於自己身上之時,他便情不自禁沉溺於其中,甚至哪日未能與她於夢中相見,裴祜的心口處甚至會空空蕩蕩,那個口子,只有她才能填補,但這幾個月以來,她竟一日也未曾入他夢境。
可是,當此刻,她在他懷中抽泣之時,裴祜的心口突然酸澀無比,甚至越來越疼,加之腦後的舊傷口也在隱隱作痛,有什麼龐然大物一直被枷鎖束縛著,它拼命掙扎,想要衝破枷鎖衝破牢籠。
一個吻,落於女子發頂,裴祜輕輕嘆息。
也罷,荒誕如何,只是夢境又如何,他愛她便足夠了。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你想要如何打我罵我都好,只是......別不肯見我。」裴祜懇求道。
荷花白色的寬袖下,女子素白的手指捏著花朵,下一瞬,這手連著花朵一同被包裹進男子寬厚溫暖的手掌心。
裴祜吻著那瑩白的手指,溫軟的觸感襲來,女子手心一顫,胭脂色的花朵飄落在她的緋色裙邊。她任由裴祜將她的身子轉過,面對著他,直面他那飽含思念的貪婪目光。
與她對視之時,酥麻的感覺也隨之襲來,似是有人捏著一根羽毛在裴祜的心口輕輕撫著。
溫熱的吻先是落在女子的額心,隨後是輕輕顫抖的眼睫,再然後是挺秀的鼻尖,再向下便是那抹柔軟的朱紅,裴祜低頭,想要覆上去,可下一刻,一根細白手指落在他的薄唇之上。
女子唇角勾起,輕輕搖了搖頭。
「唔——」
濕濡的觸感傳於指尖,她輕哼出聲。
裴祜將粉嫩的指尖含於口中,半垂著眸細細品嘗,可是,僅僅如此哪裡足夠?
這一刻,他拋去世間所有禁錮與虛妄,垂首堵住那抹朱紅色唇瓣,手掌扣在女子的腦後,將她的嬌軟身子帶向自己。
裴祜神情專注,細細描摹著她的朱唇紋路,吻過幾許後,又覺不夠,舌尖輕輕撬開了她的貝齒,捕捉住那口中柔軟,挑弄著,吮吸著,將之盡數吞入口中,只覺著那是暮春時節梨花花蕊內才有的清香甜膩。
他呼吸越來越燙,兩人糾纏之時發出陣陣「嘖嘖」之聲。
女子被吻得頭腦暈漲,只能受著。
「嗯……」
她忍不住輕吟出聲,雙手緊緊地攀著裴祜的肩膀,漸漸地,她不滿於被迫承受,而是與他一同於唇齒之間糾纏不休。
忽然,裴祜抬手,將女子那高高束於頭頂的銀硃色髮帶扯下,三千青絲滑落,而那髮帶被他緊緊攥於手心。
細密的吻漸漸向下,裴祜吻過她泛著粉紅的下巴尖,於她滑膩白皙的脖頸間停留,忽然他停了下來,側首看向她脖間的那一道淡粉色傷疤,他微微蹙著眉頭,覺著這疤痕似乎有些熟悉,明明有一個念頭似乎馬上要破土而出,但此時的裴祜根本無力去深思,他只是單純被這傷疤吸引著,終於,他湊近那處,先是吻了上去,而後便開始細細舔舐她脖側的那一道淡粉色疤痕。
滑濕柔軟的舌尖觸上,脖頸疤痕處酥麻之外甚至帶著一絲疼痛,女子大口喘息著,身子早就軟得不成樣子。
「不要,不要碰......求你......」
她懇求著,懇求裴祜能夠放過自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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