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膩的後背肌膚被這木窗磨得泛了紅,於是,她被裴祜轉過了身,她伸出雙臂,染著丹蔻的指甲扣著窗沿……
未幾,盧月照嬌吟出聲,身子顫抖不已。
明明是冬日,可這臥艙中像是下了一場急雨,淋濕了裴祜的身前,甚至地面上也是一片潮濕。
裴祜看在眼裡,眸中儘是艷和戾,他再一次雙膝跪地,抬首吻上,又覺不夠,在女子嗚咽的聲響中……
很快,雨便又迸落在他面龐上,地面一片濕漉。
而後,他抱著她,將她放在了榻前的黃花梨桌案上,陡然……
桌案無處不響,無處不晃,不知過了多久,在裴祜重重喘息之下,竟斷了兩條腿。
他又將她輕輕擲在柔軟的床鋪上,而後俯身下去……
很快,便是更為激烈的聲響,和女子碎得不成樣子的求饒。
可是,醉心於此的裴祜,又怎會輕易放過她。
夢中是三回,而今,裴祜將夢變成了現實,他盡心盡力,全力服侍……
一夜無夢,兩人緊緊相擁而眠。
後半夜,一室春融外,竟落了雪。
三日後,盧月照生辰這日,乾王裴祜大婚,迎娶太皇太后徐紓意之女。
十里紅妝,熱鬧非凡。
這一日,兩人再次結為夫妻,大紅喜燭一如一年多之前,燃了一夜。
周媛和馬大娘在盧月照和裴祜成婚的前一日趕來了京城,直到成婚當日,兩人一時間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不過沒有關係,今後有的是時間讓盧月照將所有的一切告訴她們。
昌化二年,又一年春日,瀛洲玉雨滿庭梨花開。
這個裴祜為她移植來百株梨樹,為她命名的院子,終是在它最美的時節贏得女主人的滿心喜愛。
一家三口在梨樹下觀賞,裴祜摘下淡白馨軟的梨花,將之簪在盧月照的發間。
滿庭葳蕤,竟比不得她萬中之一。
暮春時節,盧月照,裴祜,旂兒,一家三口輕車簡從踏上了回鄉祭祖的路程。
沿途,他們特意去往瞭望獨村的望獨河畔祭祀先人。
上次來到這裡給得二人一餐之飽的老者已然不見了身影。
可此處青山蔥鬱,春花盛開,儘是生機盎然,滿目琳琅。
巧的是,望獨河畔不知何時被人種下了一樹梨花,樹苗新幼,只開了幾朵,旂兒被裴祜抱著,他這孩子輕輕湊近聞了聞,又抬起肉嘟嘟的小手碰了碰,也笑得開懷。
盧月照和裴祜在這梨樹樹枝上系了一小條紅布,裡頭是二人的期許。
帶著先人所憾,連同她們和他們的那一份也活下去。
山高水長,故人知曉。
裴祜曾經的話語似乎靜靜迴蕩在這幽山深水之間,久久縈繞不停。
而落日餘暉下的一行車馬漸漸向東而去,去往那青山綠水,炊煙裊裊的東莊村。
靜謐,空遠。
恬淡,悠然。
一如他們的此生。
昌化五年春,乾王妃於景和園瀛洲玉雨誕下一女,名曰「裴央」,和她兄長的名字均取自《詩經小雅》:
出車彭彭,旂旐央央。
大魏昌化十年,幼帝崩,乾王三辭三讓後並未即位,太皇太后徐氏懿旨,乾王之嫡子裴旂即皇帝位,乾王裴祜依舊攝政監國,只待新帝及冠後還政。
大魏風清氣正,盛世和平。
乾王和乾王妃也恩愛了一生。
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後清明。[1]
一別如斯,落盡梨花月又西。[2]
——正文完
第134章
猶記得去歲春末,盧月照決心離開東莊村去往京城時還在遺憾,那年的春日過得很快,她還沒來得及欣賞盧家上院的一樹梨花,花就落了。
與去歲不同,昌化二年春日的每一分盛景盧月照都未曾錯過。
就道這梨花帶雨,碎玉拂塵,不論是京城瀛洲玉雨的滿庭梨花荼蘼,還是直隸慶虞縣雲歇山清雲觀外的紛白襲人,盧月照都在梨樹花期最盛時盡數觀賞。
可盧月照還是最喜愛東莊村盧家上院內的這株梨樹,這是祖父盧齊明在她出生那年親手所植,到如今,也有將近二十個年頭。
小院周遭紛鬧漸漸散去,而此刻,她靜靜立在樹下,抬首將那一朵又一朵的淡白梨花細細看過,還是不禁紅了眼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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