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裝飾?還是類似絕育後的標記?
溪然沒想明白,但打算等兩隻寵物傷勢恢復後再幫寵物洗澡,屆時對寵物的性別一探究竟。
清理完畢後,她讓早就準備好藥物的管家上藥處理。
雖然溪然平時很喜歡挑戰新事物,但她從沒給過動物包紮,眼下這兩隻的傷口多又深,不少地方傷口泛著黑色,這種情況還是交給專業人士(機器?)。
家裡多了兩個小傢伙,溪然取消外出的預定,打算待在家等他們醒過來。
她怕小傢伙們失血過多會感到冷,所以將他們放在一樓大廳通往花園方向的開放式陽台上曬太陽,由管家時刻盯住。
諾蘭醒來,第一眼看見太陽下包得跟個木乃伊似的宣衛。
他正在艱難地舔著露出來的那點毛。
諾蘭見狀直接翻白眼罵人:「你是不是有病啊,都受這麼重的傷能不能安分點忍一忍你那潔癖毛病。」
諾蘭一說話就察覺問題,他沒法說人話。
宣衛舔毛動作一頓,把前爪放下,用略帶可憐的眼神望著他,「等你看見自己是個什麼模樣再來說話吧。」
諾蘭大驚,這個傢伙就沒安過好心,該不會在他昏迷的時候搞小動作?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他環顧四周打算找塊鏡子,卻對上一台樣式普通的機器人眼睛,這才驟然驚覺這裡不是熟悉的軍隊醫療室。
「主人,您的寵物們都醒來了。」管家朝客廳喊道。
「來了來了。」溪然退出尚未通關的消消樂,從沙發上起身觀察一貓一狗的狀態。
與此同時諾蘭和宣衛也在觀察她。
眼前女人眼神清澈好奇又夾帶些許警惕,從外貌可以看得出她比他們小很多。
不過她皮膚蒼白,眼下黑眼圈明顯(放假睡眠飲食時間不健康),短髮一長一短像狗啃(刷視頻拿自己頭髮練手),看起來似乎遭遇困難。
再看四周裝修擺設,能看出來是個小康家庭。
這樣古怪的組合令兩人有些疑惑。
諾蘭盯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和人,小聲詢問宣衛:「什麼情況?我們不是應該被軍隊救回去嗎?怎麼是個沒見過的女人和機器人。」
宣衛打量著溪然,淡定回復諾蘭:「你問我我問誰?」
他醒來時就聽見沙發後傳來遊戲的聲音,礙於身體情況選擇靜觀其變。
目前打了照面,可以判定對方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但僅限於他們是「寵物」身份。
為了自身安全,在有反擊能力前還是不要暴露身份較好。
溪然見他們情緒穩定,這才稍稍安心。
她還是挺害怕被貓狗咬的。
溪然虛空點了點遠處的一貓一狗,虛張聲勢地警告:「你們可別恩將仇報哦,敢咬我的話就丟你們出去自力更生。」
諾蘭不高興地反駁:「說誰咬人!我可是獸人,不是真的動物!」
宣衛頓時黑臉。
這個傻子!居然就這麼輕易暴露身份。
諾蘭的叨叨成功讓溪然止步。
「這狗嗷嗚什麼呢?該不會是想咬人?」為安全起見溪然喊管家把小貓帶過來。
「我不是狗!我可是高貴的冰雪銀狼,狗能有我如此美麗的皮毛......」諾蘭艱難扭頭,看見身上坑坑窪窪的毛,裂了。
「誰幹的!我的毛怎麼變成這樣了,啊啊啊!」
宣衛觀察她的反應,見她似乎聽不懂獸語,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在諾蘭炸毛的時候,管家已經將木乃伊小貓送到溪然手裡。
她順手摸了一把。
好糙,果然繃帶影響手感。
沒辦法,溪然只能退而其次逮著貓貓無傷的尾巴來摸。
毛茸茸,軟綿綿,手心還能感受到貓貓甩尾的力度。
啊——治癒了,仿佛回到還不是毒婦的時候。
溪然撿回來的貓狗正好是一黑一白。
貓貓是只藍眸黑貓,狗狗是只是全白薩摩耶,想想以後的日子就感覺幸福。
她見貓乖巧,安然摸著貓尾巴評點狗:「果然薩摩耶就是好動,還好有隻安靜的小貓,不然以後鬧騰起來我都不好勸架了。」
諾蘭一聽,顧不上身上毛髮的問題,盯著宣衛的尾巴不屑地嗤笑一聲,「安靜?這傢伙是滿肚子壞水,安靜都是裝的,打壞主意才是真的。」
宣衛穩穩靠著溪然的手臂,俯視他挑釁道:「呵,薩摩耶。」
諾蘭個暴脾氣哪受得了這種屈辱,當即對著宣衛破口大罵:「你個綠茶貓!還好意思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你等著,我要把這件事宣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