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和宣衛看見這一幕時,嫉妒到眼睛發紅。
「這小子運氣真好。」諾蘭咬牙切齒但只敢小聲蛐蛐,害怕聲音大點會引起溪然的注意。
宣衛磨磨嘴裡的尖牙,同樣只敢小聲回應:「是啊,就連上將昨天都慘遭她的毒手,被從頭摸到尾。」儘管上將看起來並沒有不樂意的意思。
維克亞渾然不知在自己接受治療時也能拉一波仇恨。
他對包紮好後,重新落入溪然手裡的事有點不解。
還沒等他弄清楚情況,對方的手已經從他腦袋一路順到屁。股。
維克亞一頓,那雙綺麗的眼眸不可置信地望著溪然,隨後一卡一卡地扭頭望向地面上的諾蘭和宣衛。
兩人裝模作樣地扭開頭,佯裝沒看見他求助的眼神。
這一瞬間,維克亞哪能不明白溪然聽不懂獸語的事情。
哪個好人家會往陌生獸人的屁。股上摸,就算是獸形的也不行,更別說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溪然的手很不安分,尤其對他尾羽感興趣,維克亞根本忍不了,不管傷口會不會裂開,展開翅膀就要逃。
哪想成溪然反應不慢,翅膀還沒展開就被強勢收攏回去。
「小彩乖,我知道你想飛,但傷口剛包紮好,緩一緩再飛。」溪然又一次把他從頭摸到尾,「對了,你應該餓了吧,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話音剛落,溪然把維克亞放置在飯桌上後就直衝廚房,管家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好一個風風火火的女人。
維克亞視線一轉,面無表情地盯著下面的諾蘭和宣衛。
宣衛像個沒事人自顧自開始解釋現狀,「我和諾蘭前天來到這個星球,昨天是優米莉亞上將,今天是你,不管明天元帥會不會出現,這都代表出事了。」
諾蘭頷首,「情況緊急,總之先不要在主人家和她身邊那個智腦面前講話。」
上級都講正事了,他這個等級最低的還能抱怨不成。
維克亞臭著臉點頭,吃下這個啞巴虧。
這次溪然很快從廚房出來,因為鷹是肉食動物,所以她把這個任務交給管家。
管家根據前面的經驗,準備了一盤刺身和一盤生肉。
維克亞昂著頭睥睨桌面的食物,見到那盤血呼啦次的生肉塊立馬一臉嫌棄地移開眼睛,仿佛多看一眼都會沾上血。
他又不是野人,吃什麼生肉。
沒辦法,二選一之下維克亞勉為其難選擇吃刺身。
別看維克亞外貌花哨惹人,事實上他很注重飲食健康,極少吃生食。
他把刺身吃剩幾片就停嘴,以此表示不愛吃。
管家默默記下,決定下一餐給他準備狗和貓一樣的食物。
諾蘭和宣衛見他這副挑剔勁兒,冷漠地輕哼了一聲。
真是獸比獸,氣死獸。
他們當初可沒這個條件,就白。花。花的水煮肉,那股肉腥味到現在都能記起。
溪然吸取
昨天的教訓,謹記要做個博愛的女人,所以她把地上看起來很不滿的小白和小黑抱在懷裡。
諾蘭和宣衛已經看透溪然喜新厭舊的本性。
來一個愛一個,現在討好他們也沒用。
心灰意冷,愛不動了。
溪然壓根不懂懷裡獸的心理活動,摸著他們的腦袋看著維克亞盤子裡剩下的魚肉,忽然來了一句:「小彩還挺嬌氣的,跟小白和小黑一樣。」
諾蘭和宣衛要被這一句氣死。
評論就評論,怎麼還帶拖連?!
再說他們可是獸人,不是野獸,怎麼可能吃那種不經過一點處理的肉。
維克亞也覺得心梗。
小彩這名字一點也不好聽!
「看得出來以前養你們的人很用心,怎麼就成了流浪動物呢?不過別怕,我不會棄養的,以後就安心住下吧。」反正在這裡不需要考慮金錢、精力、照顧等問題。
溪然這話讓他們頓時熄火。
雖然她行為上多有冒犯,但初衷是好的,而且她不知道他們是獸人的事情。
諾蘭心裡彆扭了一下,在摸摸頭的力量下決定原諒溪然三心二意的行為。
維克亞銘記諾蘭和宣衛的告誡,不講話,從話癆變高冷。
他慢條斯理地打理自己的羽毛,直接無視「小彩」這個名字。
忽然間,溪然雙手張開將桌面的維克亞也抱進懷裡。
她緊緊抱住三隻不同品種的幼崽不斷用臉蛋去磨蹭。
幾獸擠成一團,互相嫌棄得不行。
諾蘭嗅著溪然洗髮水的香味,努力將內心想親近她的情緒按耐住。
愁,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是只有我才會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