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亞三人圍著溪然,用言語訴說不滿。
「你們可真囉嗦。」沒人喜歡被叨嘮,溪然自然不例外。
溪然不耐煩地環抱雙手,眼睛在這三人身上打轉。
一直沒出聲,但默默站在維克亞和諾蘭身後贊同抗議的宣衛注意到溪然的視線,頓時警鈴大作。
直覺告訴他,溪然在憋壞主意,要趕緊離開。
然而已經來不及,一直巴拉巴拉說個不停的諾蘭和維克亞,連同他一起視線變矮。
他們變回獸形了。
「哼,看你們還囉不囉嗦。」溪然邊說邊把那顆許久沒見的黑白糰子抱在懷裡揉捏了一把。
毛都摸到炸起來的栩厲無言以對:為什麼他也要變回獸形。
維克亞一看溪然那流利的動作就知道她在睜眼說瞎話,「元帥沒囉嗦還不是讓你變回去了,你肯定是想摸毛茸茸才這樣做!」
「就是就是。」
諾蘭眼睛餘光瞥見躺椅上安穩睡覺的優米莉亞,用蚊子似的聲音吐槽:「你就逮著使勁欺負,優米莉
亞可還好好的呢。」
宣衛震驚,忙往優米莉亞那邊看去,見她沒有反應才鬆了口氣。
他斜眼看向諾蘭,「你真是飄了,膽子肥到敢隨意把話題扯到上將那裡,真不怕等會兒她來興致就拉著你去切磋。」
諾蘭盯著宣衛那小體型,故意用手臂撞他,笑嘻嘻道:「這不是有你們在,好兄弟有難同擔。」
宣衛一個閃身躲開撞擊,用嫌棄的小眼神看著諾蘭和維克亞,「哼,這事找那邊的憨憨吧,你們兩個的作死能力絕配。」
溪然無視維克亞的瞪眼,見那邊的兩人嘀嘀咕咕,摸著毛茸茸一團的黑白糰子去找優米莉亞。
「不是吧?!」諾蘭看見溪然靠近優米莉亞,以為她要打小報告。
他和宣衛瞬間腳底抹油,火速溜走。
兩人的行為讓維克亞一臉懵,「幹嘛幹嘛,有那麼餓嗎?」
這邊溪然把優米莉亞喊醒,大家一起回家吃飯去了。
至於諾蘭和宣衛,兩人在溪然等人吃飯中回來。
溪然啃著雞翅,目光隨著他們的移動而移動。
這個兩人明明是先回家的,結果怎麼比他們晚回家?
嗯——他們有小秘密?
這頓午飯,諾蘭和宣衛是頂著溪然那炙熱的視線快速吃完的。
他們不清楚溪然為什麼要盯著他們,總之是不敢問,不敢說,吃完就跑。
唯恐對上她視線後,發生比變成獸形還要慘的事情。
好在,他們害怕的事情沒有發生,因為溪然吃完午飯要去睡午覺,這是她雷打不動的習慣。
溪然放過那邊鬼鬼祟祟的兩人,抱起那圓滾滾的毛糰子上樓。
大床上,栩厲緊閉雙眼,直到溪然呼吸變得綿長有節奏後才睜開。
他慢悠悠地從溪然懷裡滾出來,斂下黑眸,盯著溪然熟睡的臉好久。
他能感覺到,溪然對待他的態度變了,變得更自在隨意。
復盤了許久也沒發現令溪然態度突變的事情。
真要算的話,那大概就是溪然主動選他做教導的事情,但這個節點上就開始說不通了。
栩厲今天才發現,原來他在很多地方依然無法看懂溪然的想法。
她真是個很神奇的人物,各種意義上的神奇。
迷迷糊糊答應不明物體的請求,來到一個與自己世界完全不一樣的地方獨自生活。
即便後來有寵物陪伴,但對於一般人而言這種生活還是難以接受的吧。
可她從沒講述和表露自己的難受,溪然真的不會感到不適嗎?栩厲覺得不然。
那次遊樂園旋轉木馬的落淚,讓他有些在意,溪然那麼傷心是不是代表她和他一樣,家人都已經不在了。
這種環境下還能長成這麼樂觀開朗的人,可真不容易。
溪然的陽光莫名讓他的心不安,總感覺放心不下,導致只要空閒下來他就會不自覺地將視線投向溪然所在之處,開始觀察她的行為和表情。
栩厲有時候覺得這個行為不太妥當,是不是休假太久過於無聊才做出如此沒有邏輯的事情。
然而細究下來這只能算藉口,現在能對外聯繫,他完全能讓外面的人把工作傳過來進行處理,可他沒有這樣做。
「為什麼呢?」
他心很亂,有疑問很多,可不管是什麼方面的疑問,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都不會得到任何的回應。
栩厲盯著溪然恬靜的面容,眼眸藏有的探究轉瞬而逝,最終閉目長嘆一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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