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動作沒變,依然是在打架的姿勢,但每個人眼裡的戰意和殺氣消失不見,變得很良善乖巧。
他們小心翼翼地看著溪然點頭。
溪然嘴角快耷拉到下巴,神色不善地掃過場內的每個人,「那麼,打架的事就不要做,不管你們做出哪個選擇,總之現在立即、馬上、即刻給我把外面那群東西處理好,給你們十分鐘時間,不管什麼結果都要過來給我匯報。」
眾人瘋狂點頭應下。
溪然側頭,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將心中的怒火爆發出來後,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
不止耳邊的雜音消失,就連腦海里的蟲鳴都不知何時不見。
除了維克亞,其他人發現身體恢復控制,沒敢磨嘰,全都一窩蜂跑出去專心處理事情。
中央星的幾人倒在地上,儲物手環被烏爾趁機搶走,卻是一點反駁爭吵的意思都不敢起。
他們再怎麼傲氣也知道溪然的重要性,初來乍到就惹怒這裡的大人物,可不明智。
維克亞緊閉嘴唇,眼珠子不斷瞟向溪然。
他這麼明顯的視線,溪然哪會感覺不到。
她重新坐下,揉著無敵散散心底餘留的那點火氣,語氣不耐地反問:「有什麼事想說就直接說,不要擺出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就讓人火大。」
維克亞雙指不斷交錯互動,聽到溪然說的話後身板都壓低了不少。
他觀察溪然的表情,小聲問道:「溪然你彆氣,他們剛才敢這麼鬧騰,肯定是做好準備工作了。」
不得不說,維克亞身為內行人士,對軍內那幫心眼子多成蜂窩似的人,還是十分清楚他們的套路。
事實上烏爾早在接下這個任務,第一天來到這顆星球便著手和克萊拉偵查環境,設置各種類型的方案,以應對不同的特殊情況。
星球上傷員確實多,但好得差不多,整天想著到處消耗精力的戰士也有不少。
隨時可進行戰鬥的人員數量一直有刻意維持。
武器和防護裝備他們一直是隨身攜帶,對付沒有蟲母在,已是一盤散沙的蟲子並不成問題。
剛才烏爾的行為單純是積怨已久,想藉機給對方使絆子。
而蕭清這邊,她雖為後勤人員,可對於陣營爭鬥的事情敏。感。
烏爾和中央星她哪邊都不站隊,不要弄壞她的器材才是王道。
「哼,蛇鼠一窩。」尚未徹底息怒的溪然如是評價。
維克亞打量著溪然表情,氣憤附和道:「就是就是,那群人就是蛇鼠一窩。」
他見溪然的怒火未消,為了自己之後的日子,果斷選擇扮慘。
維克亞垂頭,不斷眨眼,硬是擠出了一些做作的淚水含在眼眶中。
他可憐兮兮地伸手拉住溪然的外套衣角,「罵了他們後可就別罵我了,我是無辜的,剛才都沒有過去打架。」
溪然沒動,斜睨著維克亞。
腦海里這人吃瓜抖腿看戲的畫面歷歷在目呢。
不過真算下來,這件事和維克亞關係確實不大,他等級本來就比烏爾低,做不了主。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無敵的腦袋,「知道了,這件事上你確實沒什麼過錯。」
維克亞聽到他的「無罪判決」後長呼一口氣。
惹了栩厲和優米莉亞的下場是肉。體的疼痛,而惹了溪然,那就是社會性死亡。
儘管他早就社會性死亡了,不如說他們五人都已經社會性死亡很久!但維克亞不想再增加社死名場面了。
兩人在裡面等了五分鐘左右,出去處理事務的六人乾乾淨淨地出去,從頭到腳渾身沾滿血污地回來。
他們這個造型嚇得溪然戰術性往後一縮。
溪然打量著幾人的身軀,這血是綠色的,顯然不是他們。
她詢問道:「外面戰況很激烈嗎?」
她沒有用精神力感知外界,畢竟剛才蟲群吵得她腦袋都快炸開。
「啊?」
不知誰發出的訝語,六人表情複雜地面面相覷。
沒人打破眼下的沉默,自認為最適合匯報工作的克萊拉只好先開口解釋。
「外面戰況不嚴峻,不如說我們出去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剛才是去下達查看有沒有漏網之魚的任務。」
出去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溪然感覺有哪不對勁。
克萊拉繼續解釋:「我們身上的血污是出去時淋到天上被您炸死的蟲族碎片。」
這種形容方式讓溪然和維克亞幻視之前寄生性蟲族爆炸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