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進來坐坐嗎,這兩天宅子裡沒人,監控也弄掉了,陸霜不會隨時有閒心監視我的……」
楚瑾剛想說什麼,祁至臻就握了握他的手,婉言謝絕道:「不用了,後面會再見的,這兩日不能在這待太久。」
「好……你們小心。」楚樂白也心知目前也不能太鬆懈,也知道只是短暫的見面,深吸一口氣:「謝謝你們來。」
「嗯……後面見。」
二人便離開了。
回家以後已經快入夜,祁至臻脫了外套,在手機上跟許筱確認楚氏最近情況,然後坐在沙發上,把楚瑾拉下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這期間楚瑾卻一直在想事情。
據楚行說,楚樂白以前是個比較心高氣傲的人,和袁忻在某種程度上有些相似,都很堅定,所以才會相互吸引。
只不過這麼多年,被陸霜一點一點消磨,才成了如今這樣,幾乎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
「怎麼了?」祁至臻留意到人兒的反應,捏了捏楚瑾的下巴,讓他回過神來,楚瑾轉過頭,看著祁至臻那雙剔透的眼,輕輕眨了眨。
似乎回過了神。
半晌後,楚瑾雙手勾住祁至臻的脖子,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我突然想起來,其實如果沒有外力,或許我媽媽真的會和楚樂白在一起很久,他們當時真的很愛對方……」
說著說著,楚瑾沉默半晌,聲音越來越小,忽然有點不安,但他強行忽略掉這種不安,輕輕蹭了蹭祁至臻的頸窩。
「我們會一直…唔……」
話還沒說完,楚瑾被捏著下巴,唇就被祁至臻輕輕堵住,抵開唇齒,舔舐啃咬。
意識逐漸不清晰,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揪著祁至臻的衣領,對方另一隻手也不老實,從衣擺下擺伸進去,撫上腰側,輕輕摩挲著。
「等等……你不是在忙嗎……」楚瑾面紅耳赤,聲音細若蚊蚋,已經被祁至臻渡過來的氣息吞沒。
「不會分開,也……不要想……」
——
楚樂白打開信,裡面的字跡已經有些褪色,信里似乎有千言萬語,但他看了許久,最後卻笑出聲,眼淚都笑了出來。
袁忻從來都是心軟的,似乎連寫的信都在照顧著他的自尊,沒有一句責怪。
「樂白,不知道你現在過的怎麼樣了,聽說你找了我很多年,但,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或許我已不在人世。
肝癌持續了快十年,再也無法堅持,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是阿行,辜負了他,也大概知道你的苦衷,但我至今明白,我們似乎從頭至尾沒有一點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