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喬太了解自己的爹娘了,「不需要心存僥倖,我哥已經栽得徹徹底底了,我估摸著,我哥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吧,他這輩子不會愛上別人了。」
賀蘭咽了咽喉嚨,語氣急了不少:「這才幾天就忘不了了?你哥那湊活性子也沒了?」
徐喬想提前讓她爸媽打預防針:「我哥不是衝著她的臉去的,明城姐長得太討喜了,一打眼兒就知道她是個心地好的不能再好的姑娘,眼裡乾淨得讓人害怕,要不是她愛臭點美又惜命,我都以為她出家了,她什麼都不想要,連自個兒喜歡什麼都不知道。」
徐川拿著果子的手一頓,看了眼老婆。
你兒子要完犢子了。
徐喬從椅子上起身,站在原地比劃:「就算不說品貌心性,光是她那外在,我哥就忘不了,穿著最素淨
最便宜的白T恤,我見猶憐得和天仙下凡似的,嬌艷又脫俗。」
徐喬又站到椅子上了:「那身條兒都快二八分了,一米六八的個子,一尺五的腰,偏偏身上連塊骨頭都看不見,皮相就更別提了,大晚上的連個燈都沒有,黑乎乎的,偏偏月亮耀得她發光,帶她出去都不用帶手電筒。」
徐川和賀蘭張著嘴:「啊?」
完了!兒子要孤獨終老了……
徐喬比劃完了嘆口氣,坐下說:「其實吧,不怪我哥,這倆人站一塊兒實在太配了,我從沒見過和我哥這麼登對的。」
「雖然明城姐絕色,但和我哥站一塊兒的時候莫名其妙般配,那感覺就和命定的一對兒似的。」
徐川賀蘭聽著徐喬小嘴叭叭的,那個利索。
得出結論,兒子終於開竅了!
賀蘭收到老公的眼神指令,開始詐自己閨女。
「寶貝兒,我覺得你感覺好像不太準~」賀蘭小嘴一癟,有點兒挑釁的意思。
徐喬式懵逼:「嗯?」
什麼意思?質疑她的審美是嗎?
賀蘭接著添了把火:「你看哈,再漂亮又怎麼樣呢?你哥往家裡領過的哪個不好看不漂亮?都是個頂個能拿出手的。」
徐喬式不屑:「呵~」
這人吶,就怕比~
賀蘭看著她女兒歪著嘴冷笑,藏著嘴角的笑意:「就算是頂好看的又怎樣?人家可是實打實家裡從小好好教的,心地能差到哪去?」
徐喬聳了聳肩,壓根兒不慌:「那又怎樣?」
賀蘭可驕傲了:「憑張臉能讓你哥魂兒丟了?我兒子能這麼膚淺?」
徐喬毫不在意她媽的懷疑:「媽,都是人精,誰看不出個誰啊?更何況我哥呢。」
徐喬啃著果子直嘖嘖:「其實明城姐這人吧,缺點很多的,比如她不僅窮,還愛犯懶,人又沒志氣,不愛上學,懶得上班,更不喜歡應付人情世故,不過她並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相反她很聰明還很通透。」
『小奸細』掉進爸媽的陷阱里出不來了:「還有啊,她還沒什麼出息,及其不上進,更別提什麼追求了,還不如個我呢,我還歹還有個夢想什麼的。」
賀蘭和徐川叼著果子,聽得很認真。
「她有時候幫人畫個畫兒才能掙幾個錢,有天我問她,掙得多嗎?她說,不多。」
「我又問她,那幹嘛費這勁?結果她跟我說,沒關係,正好她吃得也不多。」
賀蘭笑了場:「噗……」
從哪兒冒出來的小人兒啊,有意思。
徐喬想起這也樂了,彎著唇角繼續跟她媽碎碎念:「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姑娘,從小我身邊的女孩子要不就是愛搞事業,要不就是搞愛情,可她這人吧,什麼也不強求,什麼也不想要,大大方方說自己的缺點,痛痛快快認自己的錯誤,就是不改正,無欲無求的。」
「跑到山裡教孩子們畫畫兒,自己帶著點兒顏料和毛筆給小朋友,教他們畫國畫兒,我當時還不明白,那裡的孩子不是更需要語文數學英語的嗎?教點正規課程不是更好?」
徐喬笑了下,想明城了:「我去看明城姐上課,孩子們問她可以畫什麼?她便說,想畫什麼都可以。我看得出來,他們很開心。」
徐喬說起這事兒來就氣:「有個小孩兒還問我呢,讓我評價他畫的好不好。我當然得鼓勵他呀,我跟他說,他畫的很好看。結果那小屁孩兒又考我,讓我猜猜他畫的是什麼?」
「你猜中了?」徐川問。
徐喬搖著頭回答,「我問他是不是狗狗,他說不是,是他家以前養的豬仔。」
徐川賀蘭毫不掩飾自個兒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他還是很高興。」
徐喬癟癟嘴:「這時候我才知道,教什麼哪有那麼重要,城裡的孩子有美術課堂,山裡的孩子為什麼不能有?更何況……他們是開心的,童年就該開心啊。城裡孩子拿著畫筆畫眼裡的城市,他們畫眼裡的大山小河,都很美呀。」
徐川摸了摸徐喬垂著腦袋,覺得自己女兒長大了,學會用不同角度去看世界。
這趟山,沒白去。
徐喬的傷感只有一瞬間:「我哥動了真心一點兒也不奇怪,誰會對明城姐這樣一個姑娘無動於衷?」
「你剛才不是說她缺點很多嗎?」賀蘭故意問。
徐喬堂堂正正的:「對啊,都是人,誰沒缺點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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