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將看她委屈巴巴地顰著眉,不講理地控訴他,絲毫不提是她故意氣他的,把自己撇得那個乾淨。
可他有什麼辦法,他媳婦兒眼眶裡全是透明淚花兒,一滴一滴慢慢往下掉!他敢說什麼!
徐將是真的拿她沒辦法,他還真就偏偏喜歡明城跟他不講理耍賴皮,跟他作。
徐將趕緊把媳婦兒爪子摟懷裡,又對著她手心好一個親:「我的錯,是我混蛋!我要面子!別哭了,你皺皺眉我都受不了,我哪受得了你這!」
明城還記著仇呢:「你說!什麼叫『不就是個女人,真當自己是什麼稀罕玩意兒呢』,徐將,你什麼意思?想跟你的女人多,你隨便找幾個就把我忘了,不差我一個是不是?和誰好都是好,是不是!」
徐將腸子都毀青了,拿著明城的手往自己臉上抽:「祖宗,你可真是我祖宗!冤死我了!哪有什么女人啊!自從認識了你,除了必要的應酬和人情往來,我連酒吧會所都不去了,三兒的酒吧我都不去了,去了也是應付完立馬走人,連女人影子都沒有啊,我哪有心思啊我!」
明城才不管,把自己手收回來,不讓他握,壓根兒不聽他解釋,可勁兒給他亂扣帽子。
「哼,不用說得這麼好聽,指不定這段時間摟了幾個了呢,酒吧里那麼多姑娘,怎麼可能沒找上來的?你抱我幹嘛,去抱別人,反正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
徐將見她一邊翻舊帳,一邊顰著眉推他,還給他亂扣罪名,嚇得趕緊把她手搶回來,握在手心裡親。
「親媳婦兒,你可別給我按這麼大罪名,我心思從來沒在女人身上放過,再說了,咱爸媽從小就嚴,我哪兒敢啊!」
「你也不想想,我心裡有個你,我能瞧得上誰?我現在對別人硬都硬不起,也不想硬,我壓根兒沒這心思,我那是氣話,被你激得說話不過腦子,我死面子活受罪,我該死,行不?」
明城一聽這話,眉心都顰起來了:「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呸呸呸呸呸!」
徐將心都化了,摟著她好一個哄:「好好好,呸呸呸,我說錯話了,你打我好不好?媳婦兒,不哭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改,以後絕對不亂花錢了,我都聽你的。」
見明城還顰著眉,徐將心裡一揪一揪的,趕緊趁機表衷心,把財政大權交了上去。
「我掙錢不就是為了給你花的嘛,我得攢錢娶媳婦兒,哪敢再隨便花錢?咱家以後你做主,錢都歸你管,人也歸你管,好不好?媳婦兒,咱不哭了,不哭了,以後都聽你的,行不?」
咿~聽起來挺誘人的~
明城覺得這個條件還是可以的,立馬在他懷裡點頭應了:「嗯,行……」
徐將看明城答應得那個痛快,絲毫不掩飾自己得了逞的小模樣兒,剛讓她哭碎了的心瞬間拼起來了,怎麼就覺得這麼可愛呢?
徐將用鼻尖兒蹭著眼前白嫩嫩的耳朵輪廓,在她耳邊低著聲音臊她:「樣兒吧,也就對付我的本事了。」
明城環抱著徐將腰身,窩在他脖頸里笑,像是剛偷到燈油的小老鼠,剛剛哭過的餘韻還沒過,吸氣的時候還輕輕抽了一下。
失去財政大權的徐將,被懷裡明顯很開心的人逗得直樂,看著她得了逞卻惹人疼的樣子,笑著蹭她的側臉:「高興了?你老公被你吃得死死的。」
明城字典里沒有『客氣』二字,轉頭看著他,一本正經地囑咐道:「明天記得把衣服洗了。」
徐將壓著嘴角的笑,看著她比平常更亮的眼睛,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心甘情願地認命慣著:「行~小的遵命,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明城蹬鼻子上臉:「暫時沒了,記得別放太多洗衣粉。」
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徐將沒怎麼洗過衣服。
徐將沒忍住,笑大了,彎著唇角親了她一大口,「我這命,攤上這麼個媳婦兒。」
明城腦門兒上刻著『善解人意』四個大字,很是貼心地瞅他。
「沒關係,你可以再找個合心意的嘛,回了京城隨便挑,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
徐將被她氣得一口氣兒沒吸上來,惡狠狠地掐她臉:「沒良心的!來!再說!明知道我為你遭再多罪也願意,還冤你男人!」
明城被他嚇得猛吸了口氣,又輕輕一抽,立馬喊疼:「我錯了我錯了,怎麼還當真啊。」
徐將壓根兒沒用多大勁兒,但還是捨不得,鬆開手給她順著背,讓她緩著,輕聲哄著囑咐。
「我哪聽得了你讓我去找別人?那天晚上我去你房裡找你,你說我不缺女人,讓我去找別人,不值得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你不知道我聽了心裡什麼滋味兒,以後不許這樣了,也不許騙我了,聽到沒?」
明城緩得差不多了,抬了眼看他:「那你也不許騙我。」
徐將讓她看得全身都酥了,把倚在他肩膀上的明城抱得更近些,把她額前的發別到她耳後。
「我也得敢啊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