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中,尼婭籌了籌措辭才繼續開口。
「再次感謝您剛才的幫助,怎麼稱呼?」
邊說,她的腳步往後輕踮看,朝門口的方向靠去。
「墨。」
女人的回答依舊是直截了當。
簡短得容易令人生出幾分惱意。
尼婭不動聲色地繼續挪著步子,高挑的鞋跟悄無聲息。
相安無事是最好,就當個過客,誰也不招惹誰。
然而。
「如果你是想出去的話,我想提醒你,那扇門就算是從裡面打開也要電子令牌。」
墨卿拿起吸附在沙發側邊的盾型令牌,輕輕晃了晃放在桌面。
尼婭心中一苦,索性順著柔軟的床邊坐下。
她這一坐,感應器觸發,床體深處,亮起幽藍夢幻的光芒。
房間隨之切換成某種模式,曖昧而虛幻的燈光打落,讓那精緻的鵝蛋臉憑空顯出幾分燙意。
尼婭向來不是個臉皮薄的人,況且,幹這一行的,底線放低是必要品質。
富有彈性的水床上,她從容地將緊緻的雙腿交疊。
一手撐著乳白的被單,尼婭神色無奈,「那個,墨小姐......」
她不太琢磨得透對方那清冷又玩味的矛盾面容下的真實想法,遲疑著。
「你想要我做什麼?可以直接告訴我。」
墨卿直起身子:「我不是個挾恩圖報的人,但起碼,我覺得一個私人包廂的主人,有權利,也有必要知道一個躲避保安的闖入者打著什麼主意。」
「你覺得呢?」墨卿追問。
不依不饒。
尼婭抿了抿唇,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說自己是衝著給市議員拍一張動人的醜聞照,才潛入這家紙醉金迷的俱樂部?
如果碰巧這位墨女士也是那位議員先生的對頭,倒是能一拍即合。
但另一種可能更直白地擺在她眼前:
剛離開的保安馬上會在墨女士一個通知下,帶著更多人手把她綁去最近的局子,然後是足以讓她大出血的保釋金。
沉默是金。
「算了,你要是不想說,我們可以先聊聊別的。」
墨卿見對方油鹽不進,適時收起目光。
「別看了,就算你現在馬上出去,外面的大個子也沒走遠。」
尼婭沒有否認。
「他們沒排查清楚之前,這裡還算安全。倒是這裡的床,不少人嫌不乾淨。」
聞言,尼婭看了眼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