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把五顏六色的藥劑,孟慈不常見地猶豫了一會兒。
緩了口氣,她一口氣全部扔進嘴裡。
失去糖衣的藥片化在舌尖。
即使一天三頓的吃孟慈也不可避免地苦了臉。
一口氣喝了半杯水,嘴裡的苦澀味才散去。
還有包新的沒拆開,但是孟慈已經不打算吃了。
是藥三分毒。
孟慈自認為多喝熱水也能好起來。
阿姨盯著孟慈吃完藥,送了一碗鴿子湯。
孟慈接過喝了兩口,有些膩。
阿姨又在一旁問晚上想吃些什麼。
還沒等孟慈說話,梁漠就發來消息說他已經到了。
孟慈穿好衣服拎好包,和阿姨說自己晚上會在外面吃完才回來,阿姨可以提前下班。
阿姨點點頭。
又安頓給孟慈千萬不能喝酒,生冷辛辣的也不要沾,好不容易才好了一些。
孟慈臨走時阿姨又追出門給她加了一件披肩,乾脆把她當作小孩子一樣顧。
畢竟人家也是好心,孟慈也就沒拒絕。
任由阿姨給她披好,道謝後才上了電梯。
梁漠的車子停在門口。
一上車他就從后座上拿過一堆紙袋。
其中分門別類的裝著各類食品。
「蜂蜜柚子、枇杷膏、秋梨膏……」梁漠挨個介紹。
「知道你不缺好東西,但是裴阿姨最近都在外面旅遊,估計沒人給你做這些。」
孟慈的媽媽最近到了南半球,租了間房子住下來玩,正在興頭上。
一天能給孟慈發幾十張照片和數不清的小視頻。
就連家門口路過一隻小動物都要拍下來。
「謝謝。」孟慈沒拒絕,人情慢慢還就好了,畢竟還有其他要拜託
梁漠的事情。
方螢最近匯報工作的時候提到,公司有個商務合作出了點狀況。
兩年前合作方和孟慈達成一致,直接簽了三年合作期。
續約本來也談得好好的。
但是簽字前夕對方公司突然更換了項目負責人。
不僅婉拒了續約,還擺出一副未來不打算合作的姿態。
黃景峰明的暗的跑了不少關係說了不少好話,仍舊沒拿下來。
剛好孟慈也在。
黃景峰便問了下她願不願意一起約對方吃頓飯,探探口風。
畢竟這麼大的買賣,人家在沒見過對方公司老闆的情況下猶豫再三也正常。
對方公司新上任的負責人在法國工作過一段時間。
平常喜歡品酒藏酒。
北城頂尖的酒莊也就那麼幾家。
方螢拿到資料的時候卻十分頭苦。
因為這些酒莊全都不對外開放,僅供私人。
就算聯繫了黃景峰,他也說只能托人先預約時間。
至於什麼時候能進去可就說不準了。
孟慈不愛喝酒,也不懂酒。
之前有生意需要也都是去季曲的酒窖里隨便取一瓶用,或者直接讓季曲幫忙挑。
因此也沒積累這方面的人脈和經驗。
正發愁時,孟慈突然記起來梁漠好像對這方面比較熟悉。
畢竟他每次返校探望老師時,帶的都是酒。
本來只是想問問他有沒有什麼建議,卻沒想到一個電話過去解決了大問題。
梁漠的爺爺年輕時在法國做過生意,對當地的葡萄酒文化頗為了解。
回國後和朋友合開了一個私人酒窖。
後來自己家的產業越做越大,這點小油水也就看不上了,乾脆轉手出去。
接手酒窖的老闆後來也時不時地給梁漠爺爺送點罕見的藏酒。
一來二去,梁漠也就和那個老闆熟了起來。
聽說是孟慈想要一瓶,梁漠連忙說自己不用預約就能帶孟慈進去。
孟慈自然樂意。
也因此。
梁漠終於在國內見上了孟慈的第二面。
-
季曲這周有個項目要考察。
便一直在北城待著,沒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