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曲就這麼揉著,一直到孟慈喊停。
室內昏暗,光線無法追溯。
季曲用一隻手撐著,上半身支起來些。
孟慈換了姿勢,右半個身子壓得有些麻,剛剛躺平,季曲就湊上來。
日子過得像旋轉木馬一樣,起起伏伏,兜兜轉轉,身邊的人還是季曲。
季曲的左手放在孟慈臉側,一寸一寸地撫摸。
從臉頰到鼻樑,從眉心到唇珠。
拇指離開雙唇的同時,季曲低頭,吻落上來。
和他的撫摸動作一樣輕柔。
乾燥的唇瓣疊在一起,似有若無地分離又觸碰。
孟慈勾住季曲的脖子,他腦後的短髮有些剌手。
季曲一愣,孟慈也跟著停下。
近在咫尺的人,卻看不清對方的眼。
好在季曲手下的腰肢明顯地軟了。
他剛想低頭加深這段吻,手機卻不適合地響起。
「接電話。」孟慈看看床頭已經亮了的屏幕,藉此看清有些情慾上頭的季曲,眼底的火儼然已經燒起來,泛著幽幽微光。
「不用管。」季曲把孟慈的臉掰正。
「薄小姐的。」孟慈推開季曲,從床上起身走進浴室。
季曲看著浴室門關上,無奈從床頭撈起手機放在耳邊。
薄嫻那邊詢問了一番項目進度。
畢竟是她牽的線,季曲聽起來有些煩。
薄嫻耳尖,察覺到不對,「怎麼?不順利?」
季曲否認:「沒有。」
「那怎麼聽起來你有點不高興?」
「我不一直都這樣?」
薄嫻被嗆到,有些不快:「…或者,我打擾你了?」
那邊沒音,代替的是清晰的火機響。
「對不起,我的錯,畢竟現在這個時間…也不會有人有興致做這些。」
薄嫻也惱了,語調陡然拔高,利落掛了電話。
季曲咬著煙起身。
走到窗前用手指撩開窗簾一個縫,天已經黑了。
過了半晌,孟慈走出來,在行李箱裡翻翻找找,拎出來一件黑色羊尼裙。
她被背著季曲脫掉睡裙。
伸出兩根指頭在細細的肩帶向兩邊勾,毫不扭捏。
絲綢布料下落,層層疊疊堆在孟慈腳。
深色裙身襯得她的皮膚更加冷白。
季曲就站在原地打量著孟慈。
看她纖細的腰肢和蜿蜒的曲線。
手指間夾著的香菸自顧自地掉了一截灰。
孟慈套好裙子,拉上腰側的拉鏈,右手穿過後脖頸把長發撈出來。
她轉身走到季曲跟前,接過了他指間燃著的香菸。
吸了一口,有些沖。
孟慈皺皺眉,又吸吐兩口。
還是不適應,隨之還給季曲。
抬頭時對上季曲略有意外的眼。
「薄小姐給你打電話幹什麼?」
接過孟慈抽過的煙,季曲夾在指尖沉思幾秒。
看她的動作,不像是新入門。
明明是討厭煙味的人。
再抬頭時孟慈依舊看著他,等他的回答。
季曲把夾煙的手往遠挪了挪:「沒什麼,問問項目進度。」
「你們合作?」
「不算是,她之前的合作對象剛好和我的合作對象慣熟,就在中間搭了根線。」
孟慈點頭,又問:「薄小姐最近怎麼樣?」
被連續的發問搞得有些懵。
季曲不知道孟慈從什麼時候開始和薄嫻這麼…「熟」?
「還不錯,沒什麼變化。」
「我還以為。」孟慈明顯地停頓一下,「你會和她結婚。」
孟慈離開的那年,季曲臂彎里挽著的是薄嫻。
兜兜轉轉。
在安家的晚宴上,季曲身邊的還是薄嫻。
季曲挑眉看著孟慈緩緩地說:「她不合適。」
「沈棠溪合適?」
孟慈抱著胳膊,頭髮有些經過摩擦起了靜電,飄在空中,配著窗簾打進來的微光,倒有些可怖。
季曲伸手去壓,不出意外地被電了。
虛黑的空中炸出白色的光束,噼里啪啦的響。
「她性格和我媽合一點,八字也是,薄嫻從小就和我不對付,好一會兒打一會兒,時間長了我媽受不住。」
「你娶媳婦是給你媽娶的?」
季曲笑,沒否認,「不然…娶你怎麼樣?找個時間咱們合合八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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