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自己的房間?」孟慈按住季曲正要往屋裡拉的行李箱。
「我害怕。」季曲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你和薄小姐在一起時也這麼……」孟慈沒說完剩下的三個字,但是已經很明顯。
季曲無謂聳肩,又不是和外人談生意爭項目,和孟慈要臉沒用,就得不要臉才能嘗到甜頭。
孟慈看著已經領著行李登堂入室的季曲,冷哼一聲轉身出門,還沒等摸到門把就被季曲拉著胳膊扯回來。
「你能不能別和我鬧彆扭了?」
「我沒和你鬧彆扭。」
「那你能不能別提薄嫻了?」
「為什麼不能提?」
季曲往前走一步,低頭去蹭孟慈的鼻尖,卻被她偏頭躲開,季曲頓了一下,然後順勢抬下巴在孟慈臉頰上貼了貼,「因為你總是提她的話,我會覺得……你在吃醋。」
臉上的濕潤感來得突然,孟慈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擦就被季曲的下一句話點燃,剛想扭正臉說什麼就對上季曲調笑意味十足的表情,薄薄的雙眼皮斂得更深,唇角也高高挑起。
握住孟慈想推開自己的雙手,季曲又往前湊,笑得無賴。
「孟慈,這麼快就愛上我啦?」
「吃什麼飛醋啊?我不就在這兒,在你面前,吃我多好?」
第28章
不著調的後續就是孟慈一直到晚飯都沒和季曲說一句話。
臥室的門一關,房子裡被分成兩個空間,一半姓孟,一半姓季。
孟慈洗了澡換了身衣服,黑色荷葉邊長裙襯得孟慈更加纖細。
頭髮被她盤在腦後,露出一對小巧的耳朵,和墜在上面的渾圓珍珠。
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晚上七點。
推開臥室門出去,季曲正坐在沙發上開視頻會議,架著副金絲眼鏡,神情嚴肅。
終於變成再正常不過的他。
看到孟慈出來,季曲沖視頻打了個示意暫停的手勢,在鍵盤上點擊幾下,然後摘下耳機問:「餓了嗎?」
「還好。」
「再給我二十分鐘,然後吃飯。」
孟慈點頭,季曲又恢復工作狀態,專注於他的筆記本電腦。
繞開季曲走到落地窗前,孟慈隔著玻璃看大雪紛揚,比天氣預報來的早。
安娜剛好打來電話,回頭看了眼正在仔細傾聽的季曲,孟慈輕手輕腳地拉開窗戶出了房間。
石頭砌成的溫泉池正在潺潺地冒熱氣,與空氣中的雪片相遇,化成白霧,踩在木地板上,孟慈按下接聽鍵。
安娜:「寶貝你們已經到啦?」
孟慈:「嗯,傍晚落的地。」
安娜:「怎麼樣?那邊冷不冷?我帶了好幾條裙子趙一辰非說會凍死我。」
「祖宗你但凡看看天氣預報呢?零下二十度,你以為你的那些小裙
子扛得住?」
趙一辰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看來兩個人又在鬧。
孟慈:「是有些冷,我今天穿著羽絨服。」
安娜:「室內呢?」
孟慈:「你哥求婚是在室外吧?」
孟慈剛剛從酒店大廳乘擺渡車過來的時已經看到了求婚場地,除了鮮花還在溫室養著其他全部到位。
電話那邊安娜還在說穿一會兒拍個照就行,不會在外面凍太久。
孟慈又提醒到現在自己這邊在下雪,明天起落要報個平安。
安娜自然說好,然後便掛了電話去和趙一辰爭論。
一通電話打了差不多十分鐘,推開玻璃進屋的時候季曲剛好掛了視頻。
孟慈問:「結束了?」
季曲拂掉孟慈發上的雪花:「嗯,吃飯吧。」
A5級的和牛經過炙烤後散發出濃郁的香味,油花豐富口感細膩。
孟慈一連吃了三分之二,再加上七七八八的抹茶小食。一頓飯結束孟慈才後知後覺地有些撐的難受。
「出去走走?周圍風景還不錯。」季曲看著坐在沙發上雙手捂著胃的孟慈提出建議。
想了幾秒,孟慈說好。
依舊是落地的那件羽絨服,配上季曲不知道什麼時候塞到行李箱裡的雪地靴,孟慈突然喪失了出門的欲望。
轉頭看到僅穿了件大衣依舊風流倜儻的季曲,欲望更甚。
在孟慈開口之前,季曲眼疾手快地把人推出了門。
酒店已經提前在小徑上撒了融雪劑和粗鹽,奈何雪一直下,總有全新的一層覆蓋。
孟慈緩慢地踩著雪沿著酒店豎著指示牌的行人道走,感受著新雪的鬆軟。
然後在「咯吱」聲響後變得硬實,變成自己的一個腳印。
由於孟慈和季曲提前一天到,這個區除了他們兩人只有時不時來消雪檢查的安保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