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曲解開襯衫由上而下的兩顆扣子,露出鎖骨,「今天捨命陪你一回。」
「哎你們可都聽到了啊!」李港連忙沖眾人取證,「季曲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他。」
「弟妹你今天也不能摻和。」李港笑著對上季曲身邊的孟慈。
孟慈自然不會掃人興致,畢竟季曲剛剛在車上已經提前吃了解酒藥,看著給自己布菜的季曲笑笑:「你們喝多少我都不說一句話。」
李港雙手一拍:「爽快!」
做東的主家和受邀的客家都這麼說,其他人自然也嚷著要不醉不歸。
還沒過凌晨,男人們已經喝得上了頭。
孟慈說到做到,和鄧姚在一旁躲清閒。
台上的歌手一首接著一首地唱,就這麼唱了大半夜,孟慈看著歌手面容姣好的臉,笑了一下。
「笑什麼?」鄧姚磕著瓜子,看孟慈突然笑了起來。
「沒什麼。」孟慈收回目光。
鄧姚卻沒放過:「怎麼著,又想英雄救美?」
孟慈也抓了把瓜子:「誰是英雄誰是美?」
看著台上的男歌手,鄧姚也笑了,用眼神給孟慈指了指場中的一位,意味深長道:「你可別壞人好事。」
孟慈跟著看過去:「他?」
「對啊。」
「他是男的。」
鄧姚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孟慈瞬間懂了。
場中的那位硬朗高大,台上的那位溫柔纖細。
「挺配。」孟慈突然蹦了一句,惹得鄧姚笑彎了眼。
沒理會鄧姚,孟慈嗑瓜子嗑的口乾,拿起香檳抿了一口。
鄧姚笑夠了,這才想起什麼,「對了,上次你回家沒多久她就走了。」
孟慈自然知道話里的「她」是誰,放下水杯又取了一盤果乾,說了句謝謝。
今晚結束,李港就要離開,孟慈看著少有放鬆的季曲,也開始有些惋惜。
這樣肆意的季曲,以後也只能逢年過節的再見一見了。
「怎麼打算?」孟慈咬了口草莓干,酸甜適中。
鄧姚拿了塊黃桃的,太過於甜,咬了一個小丁便被放下,她喝了口溫水才說:「就這樣唄,反正我的工作不定性,天南海北的四處跑。」
「繼續啊?」
「對啊,對我又沒什麼壞處。」
鄧姚滿臉坦然,倒是叫孟慈語塞。
鄧姚察覺到這一點:「怎麼著?以為我會失戀啊?」
還真是抱著這個心態來的,結果沒想到當事人反而不當回事,孟慈很快調整好,「你不是不愛他?失什麼戀?」
「誰說的?」鄧姚突然轉頭,看著孟慈。
察覺到鄧姚的目光,孟慈緩緩側目,齒間的瓜子嗑開一半,她在鄧姚的臉上看到認真嚴肅。
才不過一個月不到。
孟慈意外道:「認真的?」
鄧姚依舊坦蕩:「不像嗎?」
孟慈拿下嘴裡的瓜子,頓了頓才開口:「你不是於公?」
「現在於私了。」
鄧姚看著有些僵的孟慈,才又笑了起來,拍拍孟慈的胳膊,瀟灑地說活在當下,享受優先。
音樂的鼓點變重,與變幻的燈光碰撞,一下下,一幕幕,如錘砸在孟慈心裡腦里。
面前的鄧姚看著李港,情思止不住地溢出來。
猛然間,鄧姚和何冉在孟慈眼前重合。
孟慈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那你圖什麼?總不能圖他愛你吧。」
鄧姚聳聳肩:「我又不是要和他結婚。」
過了幾秒,她才無奈似的苦笑,「我試試吧,萬一呢?」
鼓點加重,孟慈的心快要跳出胸膛,她一字一頓,「你真的圖他愛你?」
「沒事的,我就試試,沒有就算了。」鄧姚語氣輕飄,散在空氣里。
包廂里的燈光流溢璀璨,人聲鼎沸。
孟慈看著喝得醉過頭的季曲,好像回到數年前,兜兜轉轉,人人事事,總是重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