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站了一會兒,季芷把後續的安排給季曲過了一遍,備婚大致就這麼些流程,季曲說有需要就聯繫自己。
安翰正好找過來:「可以試菜了。」
季曲沒接茬,季芷的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最後看著地面選擇沉默。
室外的風越來越大。
看著季芷被吹得翻飛的絲綢飄帶,季曲才開口讓季芷先過去,自己和安翰有話要說。
季芷猶豫了幾秒,說了句那她先去照顧叔叔阿姨,才在季曲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後離開。
工作人員們全部跟著季芷撤走,偌大的會客室只剩下兩個人。
安翰也走進陽台,掏出煙盒給季曲遞過去,季曲說最近不怎麼抽了。
自己叼了一根點燃,安翰看著遠處還未張綠的草場,吸了半根才開口:「聽說去羅馬玩?」
「嗯,孟慈想去。」
季曲依舊保持著靠欄杆的姿勢,風打在他的後腦勺,吹得他通體生涼。
心裡惦記著孟慈,季曲也懶得和安翰在風口傻站著,說:「既然都要結婚了,就收收心好好過,第一筆錢下周就能打給你們公司。」
安翰也沒作假,笑了一聲說謝啦表哥。
這個稱呼有些膈應人,季曲不冷不熱地瞥了安翰一眼,先從陽台離開。
「我不會和你妹妹結婚的,所以這句表哥,你應該是最後一次聽。」安翰轉回身,學著剛季曲的姿勢靠在欄杆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安翰指間的煙在風的作用下加速燃燒,長段的灰燼又隨著風吹到季曲腳邊,蹭到他的皮鞋邊。
輕輕一碰,圓柱形的菸灰便盡數散在木地板上,季曲抬頭,依舊是任爾如何做的模樣,他撂了句,「後果自負。」
「能不能幫個忙啊,看在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安翰衝著季曲離開的背影喊,「何冉那邊要是有什麼大麻煩,能幫一手你就幫一手,我一起還。」
季曲沒停沒回頭,只有話飄過來:「自己的人自己管。」
安翰苦笑:「我怕我管不了。」
要是能的話,他也不想把何冉交給別人,他也想自己管她一輩子,照顧她一輩子。
就像求婚時他說的那樣。
不過他對季曲放心,畢竟相處十幾年,再加上孟慈的情分在那兒擺著,季曲不會見死不救。
捻滅菸頭,安翰轉身看著空曠的草地,放空頭腦,感受風,感受不被束縛的分秒自由。
吃飯時,季曲自然而然地落坐主位,他順勢指了指左手邊的空位,「季芷過來。」
原本已經扶上椅背的安東升見狀只能笑笑讓季芷過來坐,然後自己繞到季曲右手邊坐下。
菜品中規中矩,經理在一旁介紹每道的寓意。
「生根發芽」「如魚得水「龍鳳和鳴」。
都是再好不過的祝福。
季曲安靜地用餐,偶有交流也只是和季芷說家裡有些長輩的過敏食物,讓季芷到時候提前留心著,多準備些大眾食材替換。
兄妹兩和睦交流,安家的人倒是一時間插不上嘴。
一頓飯就這麼結束。
季曲和季芷打完招呼上車離開,同時給孟慈撥去電話。
從吃飯開始孟慈就不再回復季曲的消息,該不可能是又睡著了。
鈴聲響到自動掛斷,聽筒傳來無人接聽的提示音,季曲的眉心打了褶。
車內的空調溫度有些高,季曲單手脫了外套,另一隻手給阿姨打過電話,同樣是無人接聽。
正奇怪時,孫謙的電話撥了進來。
季曲接起。
「季總。」
「怎麼了?」
孫謙語氣有些緊張:「您母親剛剛和孟慈見了一面。」
季曲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您母親。」孫謙的聲音艱澀,「十二點左右去的,談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走了,孟慈還在,我現在就在外面守著……」
季曲的耳朵從聽到「您母親」三個字開始就單方面宣布了罷工,再多的字眼也遞不進大腦。
華婉和孟慈見面了,還是在季曲不在場的時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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