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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想讓你結?你自己想結嗎?」季曲眼神陰鷙。

「想啊,為什麼不想。」孟慈用了裴沛的話,「我到了該結婚的年紀,自然也想結婚。」

「騙人。」季曲說孟慈在說謊,她明明不是嚮往婚姻的人。

「我確實不是。」孟慈坦蕩承認,「但是那是以前,我現在有些嚮往了。」

季曲可能是氣急了,竟然笑了,也開始說胡話:「那我們結婚不就好了。」

「我們?」孟慈聽到這兒皺起眉頭,「你和我結婚?你怎麼可能和我結婚。」

季曲被孟慈的反問氣笑:「你怎麼知道我沒打算和你結婚?」

「因為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是欲望作祟,因為你從來不把我帶到你的家庭生活,因為你從來沒和我提過下一步的規劃,因為你只是要求我愛你,要求我想你,要求我時時刻刻離不開你。」

「季曲,我不是你圈養的一隻還算好看的鳥,你給我的金錢,寵愛,陪伴,我在安翰和何冉身上看到過,在李港和鄧姚身上看到過,在你領我去的好多場子都看到過。」

「所以,你應該並不想和我結婚。」

看著咄咄逼人的孟慈,季曲在憤怒的同時感到強烈的挫敗,怎麼就白白把真心遞出去還被誤會成這樣?

面對已經被情緒洗禮的孟慈,季曲知道自己不能跟著她走,沉默讓兩個人都暫且冷靜,看到孟慈胸口的起伏逐漸平息下來,季曲才開口解釋。

「孟慈,你應該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婚姻不可能完全由我自己做主,但是我以為我這段時間的改變,你應該看在眼裡。」

「我沒再隱瞞我們的關係,毫不遮掩的在所有場合說你是我的女朋友,讓人們都看到我對你的特殊,給你手串不是因為我真的相信它能保你什麼,而是讓人們都知道我把你放在心上,是真心對你。」

孟慈依舊保持抗拒,她根本沒被季曲的這段話說服,任由自己的情緒把自己包裹成一座落在海中央的孤島,「所以呢?」

「我是沒法決定和誰結婚,但是我能決定的是我結不結婚。」季曲把手心的珠子隨手甩到地板上,像是隨手丟棄一件垃圾,他牽住孟慈的手,「我可以一直不結婚,就能一直和你在一起。」

孟慈看著無比認真的季曲突然覺得可笑:「那你怎麼不問問我願不願意?你怎麼知道我就願意和你談一輩子戀愛?」

「所以你現在和我分手就是因為結婚的問題?」季曲反問。

當然不是,孟慈對上季曲的惡劣態度,嘴角不自然地撇了一下。

捕捉到這一點,季曲在內心告訴自己別急,別把孟慈逼的太緊。

「我現在就可以回家取戶口本,我們現在就能登記領證,我家裡你不用管,打死我也是我的事。」

不適的場合,怪異的情緒,莫名的語氣,混亂的語序。

季曲的心思傳播到孟慈的大腦,信息經過有差異的編碼解碼過程產生其他意義,最終在傳受雙方產生隔閡。

孟慈搖搖頭:「你怎麼還是不懂呢季曲?」

體會到明顯的失望,季曲也急了,控制不住地低吼:「你到底想要什麼?你不說我怎麼能懂?我說了我們現在領證,你還要什麼?」

欲言又止,孟慈覺得嗓子眼堵了團棉花,把水分通通吸淨,干到人發痛。

「怎麼了?想說什麼?」季曲握住孟慈的肩膀,力氣大到像是要捏碎皮肉包裹的骨頭,「你最好說好或者說愛我,我不想聽到別的。」

對上季曲已經通紅的眼眶,孟慈只是搖了搖頭,無話可說。

她對季曲,對現狀,無話可說。

他怎麼就不懂呢?

要冒著被打死的風險才能和自己結婚,要在分手邊緣才能和自己結婚,非要一直捂著耳朵跑。

從一開始,孟慈和季曲的相愛就不純粹,欲望伴隨利益,泥沙俱下,原本毫無關聯的兩個人,偏偏要在一起。

季曲搖孟慈的肩膀:「孟慈你說話!」

眼看著孟慈像一朵枯萎的花一樣凋謝,季曲才開始害怕,拋開極端的憤怒,他害怕的是孟慈再次離開。

「季曲,我承認,第一次分開,是我過於害怕又自卑,我不敢愛你,我害怕我愛你,所以我讓薄嫻背鍋,讓你變成過錯方,成全我的離開與愧疚。」

「這次和好,你告訴我,你早就知道是我先背叛了我們的關係,怨我不夠愛你。」

孟慈始終不敢看季曲的眼,她說著說著有些哽咽,季曲發現這一點,把人抱在懷裡,手沿著孟慈的脊背一下下地順,「不說了好不好?我們……」

「你聽我說完。」孟慈推開季曲,從他的懷抱里退出來,淚眼婆娑地看著季曲,「我這次愛你了,我真的愛你了,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我相信你也能體會到季曲,我是真的愛你。」

「我知道,我知道的……」季曲也跟著崩潰,伸手去擦孟慈流不停的眼淚。

「但是季曲……」

孟慈哭到出不上氣,臉頰憋得通紅,「愛沒用,我這麼愛你了,還是沒用……」

愛抵萬難,愛輸萬物。

孟慈顫抖地捧著季曲的臉,語不成調地擠出想說的話。

「我們放過彼此吧,我就是個普通人,你去當你的人上人,我去過我的平凡日子,我們別再糾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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